于是惜月開始了焦急的等待,日日盼、夜夜盼,好不容易盼到宮裏傳來的消息,元壽今天晚上回府裏來,于是整整一天的時間裏,她都一直支愣着耳朵聽動靜,生怕小阿哥臨時有變提前回了府裏。折騰了一天,雖然沒有盼來什麽驚喜,但也沒有令她失望,當日頭偏西了一段時間之後,惜月終于聽到那熟悉的腳步聲隐隐傳來,于是她急急地吩咐春梅,立即去把元壽阿哥請進她的房裏來。
元壽阿哥本是打算按部就班地換了衣衫再過來給他的額娘請安,結果才進了院門就見春梅迎面走來,先是請了安,然後傳了惜月的吩咐請小阿哥趕快去他額娘的房裏。元壽阿哥聞聽此言大吃一驚,以爲不在府裏的這段時間裏,他的額娘生了什麽重病,吓得他來不及詢問,立即三步并作兩步,直奔惜月的房裏而去,将春梅遠遠地甩在了後面。
還在門外呢,元壽就急急地朗聲開口道:“孩兒給額娘請安!恕孩兒衣衫不整……”
“元壽,快過來,讓額娘看看,這麽些日子不見,想沒有想額娘?”
“想了,天天都想。”
“額娘也想元壽阿哥呢。”
随着母子兩人對話元壽阿哥也進了房裏,隻見惜月一身薄薄的青布衫,面含慈愛的笑容,或許是因爲天熱的緣故,臉色微紅,但精神極佳,元壽見此情景心中總算是略略地放下些心來,于是穩了穩神兒開口說道:“不知額娘這麽急地将孩兒喚來,有什麽着急事嗎?”
“噢,沒有什麽急事兒,也不是,還是有點兒事兒……”
聽着惜月這前後矛、支支吾吾的一番話,元壽才稍放下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兒上,急急地詢問道:“額娘,您怎麽了?身子有什麽不舒服的嗎?”
“沒有,沒有,就是,唉,額娘有快一個月的功夫不見你,怪想你的呢!”
“額娘不用惦記,孩兒在宮裏一直好好讀書,您放心吧。另外和妃娘娘待孩兒如親生孫兒,極是慈愛。”
“這就好,這就好。那……,元壽阿哥現如今也是在宮裏讀書的阿哥了,宮裏的師傅定是比咱們府裏的師傅教得要好,學問一定長了不少呢!”
“嗯,宮裏的師傅教得極好!”
“噢,那額娘今天考考你,看看你跟宮裏上書房師傅學的,可比這王府裏的師傅學得好?”
“好啊,額娘想考孩兒什麽?”
“那額娘先考考你,這‘香君’是什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