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爺的信,姐姐怎麽好意思讓天申阿哥來看?我這臉還不得丢盡了。”
“你别說是爺的信啊!”
“爺的字,天申阿哥能不認得?對了,妹妹的信?”
“嗯,我也不知道爺寫的是什麽呢,要不?姐姐你把信拿出來,反正妹妹我也不識字,也不知道爺都給姐姐寫了什麽,我就是想看看爺的字呢,多好看啊,怎麽看也看不夠呢。”
“好啊。”
毫無心計、老實巴交的韻音于是乖乖就把信拿了出來遞給惜月。惜月雖然不認得字,但是她那封信裏的七個字,她可是足足看了有一個晚上,早就将那七個字的模樣爛熟于心,因此當她見到韻音這封信裏同樣的那七個字的時候,禁不住大驚失色,差點兒要呼出聲來,怎麽韻音的信跟她的居然一模一樣?!不過這個結局總歸是還是不錯的,總比韻音的信洋洋灑灑好幾頁要好多了。至此惜月總算是踏實放心了,最起碼她們倆個,誰也沒有占到任何便宜。
“唉,我看了這麽半天,也真是白看,什麽也沒看出來。”
“可不是嘛,我也是急呢。”
“對了,姐姐,聽說,好像不止咱們有信,冰凝妹妹也有信。”
“那當然了,爺就算是不給咱們任何一個人寫,也得給冰凝妹妹寫啊!”
“那霍沫妹妹怎麽沒有?”
“興許是”
回到王府已經将近2個月,冰凝的腳也好得差不多了,隻是還不敢太用力,每天除了練習走路,就是操持福惠阿哥和湘筠格格的事情,日子過得飛快。
那天晚上,月影正在幫着冰凝拆頭發,馬上就到就寝時間了。她一邊輕撫着冰凝那如瀑布般的長發,一邊不停地哀聲歎氣,冰凝開始的時候還沒有在意,歎氣的次數聽得多了,終于惹得她很是詫異地問了起來。
“怎麽了?月影,小小年紀,歎什麽氣呢?”
“沒有,小姐,奴婢沒有歎氣。”
“你都歎了這麽多聲了,還說沒有,月影現在也有心事了?”
“小姐,不是,不是,您就别問了。”
“怎麽我還不能問了?你現在是越來越長本事了?”
“小姐!……”下句話還沒有說出來呢,月影已經哭出聲來了,把冰凝吓壞了:
“快,月影,别哭了,到底發生了什麽,是不是什麽人欺負你了?你說出來,小姐給你做主,你到是說啊!别憋在心裏頭,你要急死我嗎?……”
“小姐,是爺…”
“什麽?是爺招惹你了?唉,你家小姐沒本事,打不過爺,剛剛白白誇下海口了,這個主還真不容易給你做呢。”
“小姐,小姐,您,您就别再打趣了。是爺惹得奴婢不高興了,因爲寫信來了。”
“唉,我以爲多大的事情呢,不就是爺寫信的事情嘛,你哭個什麽勁兒啊!哈哈,讓我猜猜,原來是爺沒給咱們月影寫信,把月影姑娘給惹惱了?生氣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