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兒還用得着看别人怎麽辦,别人早就已經盯上她了。惜月從春梅那裏知道了信的内容,卻是完全不明所以,簡直就是對牛彈琴,真是氣死人!不過,總共就七個字,聽着也不是什麽急事兒,于是惜月隻得是暫時先放了下來,待元壽阿哥回來再問也不遲。此時此刻,她不再關注信的内容,而是關注起來旁人的信來,令她極爲百爪撓心的是,王爺給其它姐妹們的信裏都寫了什麽?淑清和冰凝與她都隻是點頭之交,隻能以後找機會再打探,韻音可是她的好姐姐,先去她那裏試探一番定是會有所收獲。
第二天下午,韻音剛剛午休起來,就聽惜月的聲音在外面響起來。
“韻音姐姐,現在可是得着功夫呢?”
“惜月妹妹,趕快進來吧,沒事兒呢。”
“喲,姐姐這是剛起來?妹妹來得真不是時候。”
“沒事,沒事,早就收拾好了,快過來坐。”
“姐姐今天氣色不錯,興緻也很高呢。”
“我能有什麽興緻,倒是你,這都多少日子不過來了,今天怎麽想起來到姐姐這裏?”
“唉,妹妹整日裏瞎忙……”
“你現在還有什麽可忙的?元壽阿哥去了宮裏念書,你一個人又不用……”
韻音是個實在人,說的又全都是實在話,可是她光顧着說實在話,忘記了惜月的臉面。由于當場被拆穿了随口說出的謊言,惜月的臉上紅一陣白一陣,半天都沒有緩過來。
“唉,姐姐您就……,好,好,妹妹知道錯了,趕快給您先賠不是。唉,今天妹妹過來,也不跟姐姐兜圈子了,爺給咱們姐妹們都寫了信……”
“是啊!你說,姐姐我大字不識一個,爺在這信裏寫什麽,姐姐也不知道呀。”
“唉,誰說不是呢。”
“咦?妹妹的信該是滿語吧?”
“哪裏啊!也是漢字,爺這不是更難爲我嗎?對了,姐姐的信呢?”
“我倒是漢人,不識字還不一樣是個睜眼瞎!爺這回是怎麽了,這麽多年了,怎麽突然想起來給咱們寫信了?”
“唉,誰知道呢。姐姐。”
“嗯?”
“爺的信是怎麽寫的?”
“我都不認字,怎麽知道爺怎麽寫的?”
“那你沒問問天申阿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