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啓禀王爺,其實這個按摩之法實在是簡單的很,隻要每日經常按摩不綴,不緻腿上肌肉逐日萎縮就好,确實不是什麽高難玄奧之術,微臣,微臣……”
胡太醫“微臣”半天也沒有再說出來個什麽所以然來。王爺如此聰明之人,當然知道這胡太醫是在明哲保身。他想了想覺得這樣也好,畢竟胡太醫司職太醫院,不可能天天駐紮在他雍親王府專侍冰凝一人,而這按摩之術确實也不算是難事,于是思忖片刻開口道:“胡大人,本王知道您一會兒還要去其它府上應診,那就不再多耽擱您的功夫了,秦順兒,趕快傳爺的吩咐,讓蘇總管送胡大人。”
秦順兒得此暗語,知是要備上豐厚的賞銀,于是趕快一邊将胡太醫請出房門,一邊差小蘇拉趕快通報蘇培盛。
待胡太醫退下,王爺走近床前,掀開錦被又仔細地看了看冰凝的腿,果然如胡太醫所講,由于一個的月時間缺少活動,受傷的左腿确實是比右腿細了一些。王爺作爲習武之人,平日裏磕磕碰碰的各類傷情見識得多了,又因爲他粗通醫理,久病成醫确實不是大話,于是根據往常的經驗,開始試探着在冰凝的腿上輕輕揉按。
對于王爺此舉冰凝渾身不自在,以王爺如此金貴之軀,從來都是被人伺候,哪裏有伺候别人的道理?這一次由于她的腳傷,不知不覺之間令他做了太多的伺候人的差事,不管是親駕馬車,還是執意喂粥,還有現在的這個按摩腿傷,無論哪一件都是令冰凝心有不安,受之有愧。情急之下,她一邊悄悄往後一點點地縮腿縮腳,一邊懇求道:“啓禀爺,妾身這腿疾也不是一天半天能夠立即醫好的,您大可不必如此費心勞神……”
“你躲什麽!”
“爺啊,您再這樣,妾身實在是……”
見王爺依然我行我素,冰凝急得伸手上前推他的胳膊,誰想到兩人你推我擋之間,她突然失聲驚叫出來:“爺,您的手?怎麽了?”
面對一臉驚腭的冰凝,王爺不知道她爲什麽如此失态,于是順着她的目光望去這才發現,原來是她發現了他的手腕上那一個個暗紅色的硬痂,就像是排着隊,出現在她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