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爺,年姐姐她……,噢不,年主子她……,奴婢若不伺候,怕是要跌倒呢。”
“跌倒?你有腿有腳的,怎麽會跌倒?莫不是你又……”
王爺一邊說着一邊将頭轉向了冰凝這邊,他的言外之意當然是想警告她,不要再拿“丢了魂”這種伎倆來欺騙他!他上過一回當,不會再上第二回。冰凝再是心思缜密也斷不會想到他會無故又懷疑到這件事情上來,因此對于王爺調轉槍口的這番詢問,除了無辜的目光以外,再也沒有任何能夠回複的内容。
小紅見年姐姐半天沒有回複她家主子爺的問話,生怕冰凝吃虧,于是顧不得失禮,趕快在一旁插話道:“回爺,年……,年主子的腳傷還沒有養好,所以……”
“腳傷?”小紅的插話将王爺驚得是目瞪口呆。這些日子他雖然沒有親自過來探望過冰凝,但是蘇培盛按照他的吩咐可是來過兩趟的,每次向他回複的内容全都是“年主子一切都好,并無大礙。”這就是那個奴才口中的“并無大礙?”。冰凝受傷了,他卻不知道,不但沒有得到有效的醫治,還将她一個人孤孤單單地扔在這個荒僻之地,王爺越想越是氣得窩火,幸虧蘇培盛現在不在他眼前,否則定是又要少不了一頓皮肉之苦。蘇培盛逃了一劫,可是他心頭的這口怒氣卻是無法自行消退,于是小青小紅兩人當仁不讓地撞到了他的槍口上。兩個丫環也不能算是出氣筒,她們倆人完全就是劊子手!于是他立即轉身厲聲質問兩人:“你們怎麽伺候的主子?側福晉的腳是怎麽傷的?爺要你們好生伺候,這就是你們的好生伺候?”
當他一連串的責問劈頭蓋臉地朝小青小紅發洩出來之後,半天沒有得到回複,見小丫鬟們不回話,他的氣就更是不打一處來。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這才幾天的功夫,她們主仆三人不但結成了同盟,而且丫環們竟然有樣兒學樣兒,也跟冰凝學得成了個鋸嘴的葫蘆?真是有什麽樣的主子,就有什麽樣的丫環!
“怎麽都啞巴了?好膽大的奴才,是不是皮又癢癢了,想要挨闆子?”
“不是,爺,不是。”
一聽說要挨闆子,吓得小青小紅兩人才剛剛起身又是撲通一下子,一左一右地在冰凝身邊跪倒在地。見丫環們如搗蒜般地磕頭,他可是既沒有好心情也沒有閑功夫看她們這般表演,他急于知道事情的真相。
“這會子想起來磕頭求饒了?早幹什麽去了?爺倒是要好好問你們,你們怎麽把側福晉的腳給伺候成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