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小青姐,你猜猜,她這麽美,是不是終于有一個能咱們爺看得上眼的女人了?”
“反正如果我是男人的話,這麽漂亮的女人,當然看得上了!”
“唉,我也覺得爺‘應該’看得上她的。不過,我怎麽還是覺得有點兒懸呢!她模樣漂亮不假,可是,她實在是跟别的女人太不一樣了啊!誰能爲了口吃食兒鬧出這麽大動靜?連命都不要了!”
“唉,你呀,可真是笨到家了!她才不是因爲一口吃食兒的問題這麽鬧騰呢,她是惱了咱們給她臉色看。不過,就沖她連命都敢不要了這一點,我還真挺佩服她的,像個男子漢大丈夫!”
“她跟咱們較勁兒能耐倒是挺大的,不知道将來如果見到爺的時候,是不是還能夠這麽剛烈,要還是那樣的話,我就真的服了她了。”
“唉,但願吧,别像其它女人那樣,一見到爺都不知道自己姓什麽了,到時候再鬧出來什麽更厲害的手段,那咱們可就慘透了,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我感覺她不是表裏不一的那種人,就是當着爺,她也敢真刀真槍動真格的,絕不是耍把式的花架子。不過,話又說回來了,就沖這個倔脾氣,她怎麽可能變着法兒地讨好爺呀?别到時候,不但不去讨好爺,反而弄不好再把爺給惹惱了,咱們也是一樣要挨闆子了……”
“哎,對了,說到爺,怎麽這麽長時間了,一次都沒有來過呢?以前還偶爾見爺過來問問情況什麽的,怎麽這次這麽奇怪,都這個時候也不見人影兒呢。”
“這不是馬上就要過年了嘛,爺的府裏肯定事情特别多。你又不是不知道,爺的府上那可是大戶人家,這野花再香再好看,充其量也就是偶爾圖個新鮮罷了,總不能爲了朵野花就扔了一大家子人不管不顧,大年下的整天呆在這個鬼地方吧。”
“要說這女人也挺可憐的,白長得這麽漂亮了。沒了相公不說,連婆家都容不下她,還得自己出來讨生活。也不知道她先前的夫家是沒了,還是被夫家休回了娘家。”
這兩丫頭也真是命大,冰凝被這兩人一會兒米湯、一會兒紅糖水地輪番對付下,挨到天色傍晚的時候,終于慢慢地蘇醒過來。隻是她才剛剛醒過神兒來,耳邊就被那揮之不去的蚊子般的嗡嗡聲所包圍。果然是那兩個丫頭!竟然正在津津有味地讨論她的夫家:不是沒了夫家,就是她被夫家休回了娘家!一聽到這裏,氣得冰凝恨不能沖上去捂住這兩個丫頭的嘴,讓她們趕快把那些晦氣的話統統都咽回去!可是由于她剛剛從昏迷中醒過來,又是一連餓了好幾天的虛弱身體,即使是怒火中燒,可是從嘴裏說出來的話仍是氣若遊絲、細如蚊鳴:“你們……,能不能,嘴下積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