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啊,您可千萬不要跟奴才這般說笑呢,奴才就是借十個膽子也不敢啊!奴才說的全是實情,現在哪個院子都沒有富餘的人手,而且怡然居又是需要一個大管家,臨時調教那個院子的奴才之後再升任大管家肯定是來不及,可是從别的院子抽調奴才實在是捉肘見襟,您實在是難爲奴才了,這沒有米怎麽做得出來……”
關于怡然居大管家人選問題,先是在雅四琦那裏碰了一鼻子的灰,現在又被蘇培盛這個奴才推三阻四,原本就憋了一肚子的火沒處發的王爺當即就被惹翻了,自然是當即大發雷霆!
“爺這是給你吩咐差事,怎麽就變成了爺在難爲、刁難你這個巧婦了?這些事情若是這麽好辦,那還要你這個總管幹什麽吃的!當擺設?”
“不是,不是,奴才一文不值、賤命一條,就是當擺設都擺不到台面上呢!爺說的對!說的對!奴才辦差不力,理該責罰。隻是,隻是,這怡然居的大管家,還是得請您親自來定奪才行。”
“你是王府大總管,現在反倒當起了甩手掌櫃了!你都不管的事情,還有臉讓爺來定奪?要爺來做你這個大總管的差事,爺這不是逾越了嗎?”
王爺是這府裏的一家之主,是說一不二、一言九鼎的最大的主子,竟然對蘇培盛言其逾越,吓得蘇培盛當即舌頭都打起轉來。
“您這可真是打奴才的臉呐。爺怎麽可能逾越呢,奴才實在是惶恐之至。”
“你還知道惶恐?真沒看出來,你還能知道什麽叫惶恐!你若早知道惶恐怎麽還能有今天?”
“是,是,是,爺教訓得是,爺教訓得是。奴才罪該萬死,罪該萬死。”
“你這句話倒是說對了,你确實是罪該萬死!而且是死有餘辜!你以爲過得了初一就得躲得過十五?”
“躲不了,躲不了!奴才知道早早晚晚得有這一天。求爺了,您大人不計小人過,宰相肚裏能撐船,奴才感恩戴德,永世不忘您的恩情,來生當牛做馬報答您……”
蘇總管滿頭滿臉的汗開始不停地嘩嘩嘩往下淌,在王爺的步步緊逼之下,最初他還能勉強應付,而現在已然開始語無倫次起來。若是不了解實情的人自然是會非常奇怪,不就是選個怡然居的大管家嗎,怎麽就會罪該萬死,甚至是死有餘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