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啊!您可千萬别這麽想,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咱們隻要先把老十四推上去,您以後自然是有機會的。”
“所以說呢,爺這一次不惜下了血本,不就是希望能夠一舉成功嗎?至于年四嫂,不能怪老十四喜歡她,隻能怪她娘家兄弟太能耐了!”
“唉,求菩薩保佑吧,但願四哥這回一定能夠過得了美人關,别到時候憐香惜玉,心疼肉疼,舍不得下手,到時候年四嫂倒是躲過了一劫,卻害得您的這些計謀全都要泡了湯!”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要說老九醉生夢死在溫柔鄉裏還差不多。四哥,哼,絕不會是那種過不了美人關的窩囊廢!”
“那也未必!您又不是不知道,這京城早就傳遍了,年四嫂她有多麽的受寵。您再瞧瞧四哥的府裏,自從她嫁過去,都十年了,還有哪個女人生過一男半女?”
“那也未必!你可不要忘記了,年四嫂她是誰的人!”
“誰的人?”
“皇阿瑪啊!皇阿瑪親眼看上的兒媳婦,親自賜的婚,還親自晉封的側福晉。皇阿瑪這麽做是爲什麽?還不是爲了保持各位阿哥間的勢力均衡,不想讓某一位阿哥勢力做大?四哥這麽精明的人,怎麽可能沒有體會出來皇阿瑪的良苦用心?四哥爲了讨得皇阿瑪的歡心,爲了拉攏年羮堯的勢力,不要說年四嫂貌若天仙了,就是一個醜八怪,他也得照樣給寵到天上去啊!”
“爺啊,這可是您自己說的!‘四哥既要讨好皇阿瑪,又要拉攏年羮堯,必須将年四嫂寵到天上去’那我就不明白了,他怎麽可能因爲紅杏出牆的事情而嚴厲地處治年四嫂,讓年二那奴才心疼死了呢?”
“唉,看來你可真是隻知其一,不知其二啊!婦道人家終究還是婦道人家!”
“好,婦道人家我承認,那就請您将男子漢大丈夫的高見亮出來吧!”
“因爲爺不信,四哥能是咽得下這口氣的人!再說了,但非是個男人,誰能咽得下這口氣?”
“不入虎穴,蔫得虎子?雖然我不是男人,但我還是知道,韓信先有受得胯下之辱,才有後來的拜相封侯!”
“韓信是韓信,四哥是四哥!韓信是什麽出身,說好聽點兒是個謀略家,說白了就是個地痞無賴小混混,沒有投到高祖門下之前,終日寄食于他人之下,早爲世人所厭棄,就他這種人豈能比得上出身高貴皇族的四哥?所以說韓信爲了混口飯吃能夠毫不猶豫地接受那個胯下之辱,而四哥則是甯可餓死也絕不會做得出如此有辱臉面門風之事。”
“哼,那可要看是什麽事情了!如果隻是爲了掙一口吃食,四哥确實是甯可餓死也不會受辱,但是如果是爲了那個……,這麽點兒事兒對于四哥來講還能算得上是個事兒嗎?不就是一個紅杏出牆的小老婆嗎?打入冷宮便是了,犯不上嚴厲處罰,更犯不上得罪了年羹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