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你這話說的,什麽叫設計陷害他們!爺這麽做完全都是爲了老十四好!才不惜血本設下這一計,害得爺損兵折将,連高喜這個最得力的眼線都沒了,這可是爺花了十多年的心血,精心培植起來的精兵強将呢!真是太可惜了!現在已經打草驚蛇,再想在隔壁安插耳目可真比登天都難!可是爲了老十四,爺全都豁出去了,不惜一切代價助他一臂之力……”
“爺啊,恕我一婦道人家,真是才疏學淺,實在是看不出來,您這麽做全是爲了老十四好。”
“說你是婦人之見,還真沒有白誇了你!爺都說得這麽清楚明白了,你怎麽還是一腦袋糊塗漿子呢!爺剛才不是說了嘛,不管有沒有這件事情,爲了讨好皇阿瑪,四哥對十四弟就是恨得咬牙切齒,但是在表面上絕對不會跟他決裂,而且還要裝作更加親密無間的樣子。但是依着四哥的脾氣,他心裏憋的這股火必須要發出來,絕不可能咽得下這口窩囊氣。既然因爲有所忌憚,他不能朝十四弟發火,那他就必須找一個出氣筒洩掉這股火,而且這件事情年四嫂絕對逃不了幹系,那麽四哥肯定會将所有的罪名都加到年四嫂一個人的頭上。由此看來,年四嫂定是躲不過這一劫,爺問你,年四嫂被四哥以家法處治,誰最心疼?”
“老十四呗!”
“切!你呀!讓爺怎麽誇你呀!平時你不是挺能耐的嗎?這會兒怎麽簡直就是笨到家了!十四弟固然心疼,可是他心疼有什麽用?是打四哥一頓還是罵四哥一頓?”
“那還有誰能心疼啊?”
“你這腦子真是,爺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你怎麽還是不開竅呢!除了十四弟,當然是她的娘家兄弟心疼了!”
“噢!原來是這樣啊!”
至此那木泰才恍然大悟地長長“噢”了聲!眼睛也因爲驚訝而瞪得大大的,然而沒過半點兒功夫,這雙眼睛又因爲笑容而變得彎彎的。
“爺啊!您可真是厲害!您的意思是說,既然四哥與十四弟不會表面上反目成仇,相反還會繼續兄友弟恭,這樣的話,三哥自然不會有任何漁翁之利可得。十四弟能躲過一劫,而年四嫂就沒有那麽好福氣了,受了家法處治,年二那個奴才當然是心疼極了,更是會死心蹋地爲十四弟賣命效忠……”
“唉,你可總算是明白過來了!真是不容易!你不得不佩服爺吧,那天在園子裏,四哥居然主動替十四弟開脫,竟然說他那是在救年四嫂一命,果然如爺所預料的那樣,不但沒有反目成仇,還相互扶助呢。這一票,爺的賭注可是押對了,下一步就看四哥怎麽處治‘紅杏出牆’的年四嫂,然後再看年二那個奴才怎麽在背後捅四哥的黑刀了,這兩人鬧翻了,得漁翁之利的不是老十四還能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