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子?什麽帕子?霍沫不知道王爺要什麽帕子,正要立即起身四處尋找就隻見他已經睡了過去,于是猶豫了一下也沒有再急急火火地去尋什麽帕子,而是将翻得亂七八糟的屋子大緻歸攏了一下,雖說是因爲服侍王爺才将韻音的房間弄得這麽淩亂不堪,但是霍沫還是沒有等碧荷回來,而是自己先行收拾了起來。
當她将裏間屋大緻清理完畢來到外間屋繼續收拾的時候,赫然見到落在地上的一條帕子。帕子肯定不是她的,霍沫一眼就看出來了,那是誰的?當她彎下腰去,将那條黑乎乎的帕子拾了起來,輕輕地展開一看,啧啧,真是與衆不同!畫樣兒是這麽的雅緻脫俗,繡工又是如此的精緻出挑,難道說剛剛王爺問她要的就是這條帕子?
噢,想起來了,剛剛她替王爺擦汗的時候因爲自己的帕子才擦了兩三下就濕透了,急急忙忙之間竟然是用從他的身上扯出的帕子擦的汗,後來手忙腳亂地沒顧上收起來,原來竟是落在了這裏。
可是,望着手中的帕子,霍沫出神地思索起來:爺爲什麽會對這條帕子如此念念不忘呢?從做工來看,繡坊鋪的繡娘們繡出來的帕子也不過如此;不過從畫樣來看,那些粗陋的繡娘們哪裏畫得出來這麽雅緻脫俗的畫樣來?不說别的,光是這水墨處理的法子誰能想得出來?所以,這帕子肯定不是出自繡娘之手,定是别的女人送來的。既然是女人送來的物件,爺當然是怕落在了耿姐姐的房裏,被姐姐發現了而吃醋。
如果是女人送來的物件,那麽會是哪個姐姐呢?年姐姐嗎?可是年姐姐都将爺的臉面都給丢盡了,對于這種水性揚花的女人,爺怎麽還會念念不忘?其它的哪位姐姐嗎?可是自己在府裏呆了這麽長的時間,也沒見着哪個女人受寵呢?
哎,這個年姐姐,可真是奇怪的一個人呢,怎麽有這麽大的魔力,将爺迷得神魂颠倒?不過爺也是奇怪的一個人呢,到底是相信還是不相信年姐姐呢?如果相信的話,怎麽這些日子都見不到年姐姐了?如果不相信,怎麽還會對這帕子念念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