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冰凝才聽明白朱赫這一通連珠炮發難的真正原因,竟是因爲竹墨跟王爺不清不楚,然後始亂終棄沒處打發她,不得不讓十六阿哥接手這個爛攤子?
對于朱赫的這個口吐“真言”,冰凝隻覺得真是好笑至極!竹墨跟了她六、七年了,要發生點兒什麽事情早就應該發生了,也不至于等到現在吧。再說了,就憑竹墨這姿色,連月影都比不上呢,更不要說當初的珊瑚了。王爺連珊瑚都沒放在眼中,能看上竹墨?難道是酒後亂性?這也需要機會呀,自從福惠阿哥誕生之後,王爺隻去過怡然居兩次,一次是跟她挑明找回魂魄的事情,一次是向她告别,此外他從不曾踏入怡然居一步,竹墨有什麽機會讓酒後的王爺亂性到她的身上?
冰凝越想越是不對勁兒,可是朱赫言之鑿鑿,一副千真萬确,甚至是憤恨不平的樣子,不像是故意裝出來的模樣企圖給她埋下陷阱。而且假若十六阿哥真是看上了竹墨,明修棧道暗渡陳倉,但是總歸是整天擡頭不見低頭見,那麽多的主子奴才,也不應該瞞得過朱赫這個嫡福晉的眼睛。既然不是十六阿哥看上了竹墨,又不是王爺始亂終棄,那麽朱赫憑什麽敢這樣一口斷定王爺與竹墨關系非同一般?而竹墨究竟爲什麽蹊跷地去了十六府,又不明不白地成了十六阿哥的女人?忹是冰凝一個冰雪聰明之人,面對這麽一大堆錯綜複雜的問題一時間根本理不出頭緒來,不知道問題究竟出在了哪裏。
既想不明白問題出在哪裏,又知道正在氣頭上的朱赫沒有道理可講,冰凝隻得是故作鎮定地問道:“弟妹這話可是要有真憑實據。我的奴才有沒有吃裏扒外,我這個主子最清楚。再說了,就算是不相信自己的奴才,也要相信自己的夫君不是?假若你四哥真是與竹墨那奴才有什麽說不清道不明的事情,一定會先與我說過,即使是要了這奴才過去,我也會痛痛快快地放人,絕對不會憑白無故連累到您的府上。所以我隻想問一句,竹墨到底是怎麽被十六爺收的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