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啊,事到如今,您還拿四哥當幌子!妾身既不是那不講道理、不守婦道之人,更不是八嫂那樣的妒婦,妾身隻求您說實話,不要将妾身蒙在鼓裏,遭受奴才們的恥笑!”
“福晉你說的都是些什麽!沒錯,爺是沒有跟你說實話,但爺真的沒有拿四哥當幌子!”
“爺啊,您怎麽還不明白妾身的心意呢!若說這竹墨是其它兄長的女人,妾身還能相信,若說是四哥的女人,不要說妾身了,就是任何一個人都不可能相信!”
“這竹墨姑娘就是四哥安排過來的!你若是不信,爺敢跟四哥當面鑼對面鼓地說清楚!隻是,真若是這麽做,你讓爺這臉往哪兒擱?你讓爺以後還怎麽在四哥面前擡得起頭來?”
十六阿哥原本就因爲“酒後吐真言”而後悔萬分,此時又被自己福晉誤會與竹墨有什麽事情,弄得他是渾身長嘴都說不清,急火攻心之下,禁不住朝朱赫大聲訓斥起來。
十六阿哥的這一通大發光火終于将咄咄逼人的朱赫給鎮住了,此時的她瞪着一雙大眼睛直愣愣地望向自己的夫君。這可是他們自成親以後,十六阿哥第一次朝她大吼大喊,除了極難适應這個第一次之外,也令她有點兒心虛起來,于是喃喃自語般說道:“那,那,那妾身是冤枉您了?”
“當然是冤枉爺了,而且……既然話說到這裏,爺就實話實說了吧,這竹墨姑娘是年四嫂的丫環,四哥沒處安置,才求到爺的頭上,讓爺給安排到咱們府裏的書院。你想想,這麽大的事情,四哥能求到爺的頭上,這是對爺多大的信任啊!可是你瞧瞧你,一派胡言亂語,爺越是害怕什麽你越是胡亂瞎想什麽,有你這麽不分青紅皂白的嗎?忹你還是嫡福晉,你怎麽就這麽信不過爺呢?”
“那,那,那是妾身想錯了?”
“當然是你想錯了!再說了,爺可提前跟你說清楚了,往後咱們還得管這竹墨姑娘叫聲小四嫂呢,你現在一定要管好自己的嘴巴,千萬不可再胡言亂語、胡思亂想了,這若是被傳揚出去,就算沒有傳到四哥的耳朵裏,爺也沒有臉做人了!你讓爺還有什麽臉面面對四哥!朋友妻還不可欺,……”
“爺啊,妾身知道錯了,您就别再揪着這點兒小錯不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