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十六阿哥由于自己“酒後吐真言”而壞了王爺的大事,心中格外的愧疚。本是想去跟他四哥道個歉,可卻又不知道如何開口,因此整日裏愁眉不展,情緒低落。幸好這幾天王爺出了京城辦差,令他還有幾天緩沖的時間去好好考慮一下怎麽跟他四哥交代。
朱赫被這個突然到來的竹墨姑娘攪得心煩意亂,她既不是潑婦,也不是捍婦,而且這是自他們成親以來頭一遭遇到十六阿哥偷偷養女人的事情,如何化解危機,有效解決問題着實費了朱赫不少的腦筋。朱赫不想就此與十六阿哥鬧得不可開交,可又咽不下這口惡氣,若是明媒正娶進府的清白人家姑娘,她倒也不會有這麽強烈的反應,反正這府裏除了她這個嫡福晉以外,早就有四個格格,其中兩個在他們成婚之前,另外兩個在他們成婚之後。朱赫最不能容忍的還是這竹墨,要姿色沒有姿色,要家世沒有家世,竟将她的夫君迷惑成這個樣子,朱赫越想越窩火,于是等了兩天,待心情平靜一些之後才尋到書院,與十六阿哥打開天窗說亮話。
“給爺請安。”
“起來吧。你今日若是不來找爺,爺也要找你去呢。”
“噢?爺找妾身有什麽事情嗎?”
“當然是有事情。前天爺喝得多了些,說了不該說的事情……”
“說了不該說的事情?”
朱赫一聽自家爺僅僅是承認說了不該說的事情,心中的火氣登時竄了上來,可是她不想一開始兩個人就火藥味十足,畢竟今天她主動尋過來不是準備吵架,而是要認真解決問題的,于是在十六阿哥那一句表白之後,陰陽怪氣地回了一句。
十六阿哥一聽朱赫如此口氣反問,以爲她還是因爲竹墨來府裏的事情沒有事先知會她這個嫡福晉而心存不滿,雖然書院是他的地界兒,奴才們的調配使用全都是他一個人說了算,根本沒有朱赫插手的機會,但是畢竟這一次他是替王爺解決私事,不是正常的奴才調動公事公辦,因此總還是有一點點的愧疚心理,因此對于朱赫的這個陰陽怪氣沒有表現出太多的責備之意,而是語重心長地說道:“好了,别再跟爺鬧了,旺忠那個奴才已經跟爺說了。”
“爺啊,您怎麽是說了不該說的事情?應該是做了不該做的事情吧?”
“什麽叫做了不該做的事?你這話怎麽講?”
十六阿哥被朱赫這番話裏話外意味深長之語搞得莫名其妙,而朱赫則對十六阿哥大玩文字遊戲的行爲極爲不滿,當即就禁不住情緒激動起來:“爺啊!您若是真心喜歡那個竹墨姑娘,直接跟妾身說就是,何苦這麽遮遮掩掩、躲躲藏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