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影現在哪兒有閑功夫考慮自己的委屈,她要抓緊時間趁着王爺這兩天不在府裏,趕快将冰凝哄騙好了,不要等他回來還是惹事生非,因此根本沒有理會冰凝的冷嘲熱諷,而是繼續說道:
“小姐啊!您怎麽沒完沒了啦!唉,奴婢是您的奴才,怎麽可能向着外人說話?奴婢剛剛是想說,您若是一定要哺育小阿哥的話,隻能是天知,地知,你知,我和徐嬷嬷知,萬不可再讓第四個人知道,特别是爺,更不能讓爺知道了。”
“哈哈哈,小丫頭,你是說我可以親自喂小阿哥了?”
“嗯,反正不能再讓其它人知道了,否則,奴婢和徐嬷嬷全都要小命不保了,您沒了我們這些奴才們不要緊,小阿哥可是不能沒了徐嬷嬷呢。”
月影的如意算盤是,趁着這兩天王爺還沒有回來,就先由着冰凝的性子,畢竟哺育小阿哥可是一件十分辛苦的差事,絕對不是她想像中的那種玩耍而已。不出兩天,她就會玩累了,玩膩了,玩厭了,就會乖乖地向徐嬷嬷繳械投降,将小阿哥推到奶嬷嬷那裏,她自己開始躲清閑、睡大覺。那個時候就算是王爺回了府裏,也是神不知鬼不覺地既哄騙了冰凝,又不被王爺抓了現行。
冰凝哪裏知道月影這心中暗暗打的什麽主意,一聽說可以被允許哺育小阿哥,當即歡呼雀躍起來,手忙腳亂地開始哺喂起來。
徐嬷嬷當然更不知道月影打的是什麽算盤,不但不好好規勸,竟然由着主子胡鬧折騰,可是礙于月影未來“二管家”的身份,徐嬷嬷隻能是忍氣吞聲,和月影兩個人一起幫助冰凝承擔起哺育小阿哥的重任。
如果隻徐嬷嬷一個人哺育小阿哥是一件極爲簡單的事情,隻要半盞茶的功夫小阿哥就吃得飽飽的,心滿意足地沉沉睡去。現在換作了冰凝,雖然她已經不是第一次當額娘,但卻是第一次親自哺育,本就毫無半點經驗,又笨手笨腳,而小阿哥早已習慣了徐嬷嬷的懷抱,突然被送入一個陌生的懷抱,根本不肯好好聽話,哇哇地大哭起來。
于是冰凝、月影、徐嬷嬷三個大人手忙腳亂,顧此失彼。一個扶着小阿哥的頭,一個托着小阿哥的腿,冰凝面對這個不好好吃飯的小阿哥也是急得滿頭大汗,手足無措。足足折騰了半盞茶的功夫,小阿哥終于哭累了,餓壞了,不得已才接受了這個親額娘。
望着咕咚咕咚大口大口地吃奶的小阿哥,三個在累得筋疲力盡,沒有一點兒成功的喜悅。冰凝發愁小阿哥什麽時候能認了她這個親額娘,阿彌陀佛;徐嬷嬷發愁萬一被王爺知道了,小命休矣,月影發愁什麽時候她家小姐才能夠玩膩煩了,知難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