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這已不是冰凝第一次實施拼力反抗行爲,因此她以爲自己已經用實際行動充分表達了反對意見,因此根本沒有意識到她的反抗之舉更是爲他實施武力征服又增添了一條天大的理由,令他那一大堆的名正言順的理由又增加了一個超重量級的砝碼。如果她能夠意識到這是她“第一次”膽大包天地反抗,她一定不會如此不知死活地爲他拼湊理由。
六年前,冰凝真正第一次“以暴制暴”反抗他的權威的時候,雖然她自己身上的傷比現在要嚴重許多,但是與她留給他身上的傷相比較,完全可以用“殺敵一千,自損八百”來自我安慰。可是今天呢,冰凝自己不但“身負重傷”,還在奴才面前丢了臉面,相反他倒好,不但毫發無損,還跑到這裏朝她興師問罪,簡直是沒有天理了!
見冰凝氣鼓鼓地不理會他,他自知理虧,但又抹不開面子,于是臊眉搭眼、拐彎抹角地給自己找台階:
“這下你可解氣了?現在整個府裏都傳遍了,說爺欺負了你……”
“什麽?府裏都傳遍了?天啊!您怎麽能……?”
冰凝沒有聽明白“欺負”這個詞的含義,以爲是他們剛剛雲雨之歡的事情被傳得沸沸揚揚,當即就黑了臉。他知道她誤會了,于是趕快哄勸道:
“府裏現在都說爺親自處罰了你,把你打傷了,傷重得都卧床養病了。”
一聽是這麽一個“欺負”法兒,冰凝的心裏總算是踏實下來,畢竟對她而言,因爲受家法懲處而被人奚落,總好過因爲那種事情而被人恥笑要好多了。不過冰凝又萬分不解,是誰這麽快地放出的消息?月影嗎?這可是對自己最爲忠心耿耿、一心一意的貼身奴才,怎麽可能會這麽吃裏扒外呢?可是,不是月影還能是誰?
見冰凝半天不接他的話茬兒,以爲她因爲“挨打受罰”的事情而抹不開面子,心中仍是對他耿耿于懷,于是趕快替她解寬心道:
“你看看,爺被你‘栽贓陷害’都什麽也沒說呢,你倒是千不不滿意、萬不高興的!那怎麽着,要不爺這就趕快跟大夥兒澄清,就說你不是受家法處罰,是因爲被爺寵幸才……”
“不要,不要,不要!”
冰凝一聽他又要開始耍賴行徑,當即吓得花容失色,脫口而出一連好幾個“不要”!說完“不要”又立即意識到他們以前那個關于“不要”的約定,弄得她裏裏外外難做人,氣得她顧不得失禮,立即将頭扭到一邊去,再也不理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