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珊瑚,你先退下去,直接回怡然居,叫月影過來等你家主子,爺還有事情要與側福晉說。”
珊瑚依言默默地退下,冰凝則将疑惑的目光投向他,不知道他還能拿出什麽“真憑實據”,或者是繼續跟她“百般抵賴”。
剛剛冰凝問了他三個問題,将他問得啞口無言,爲了洗清自己的“冤屈”,他開始了愛情保衛戰。既然冰凝問了他三個問題,那好,他也有問題要問冰凝,不過,他隻需要問她一個:
“好,既然你和管事嬷嬷都驗明了正身,爺已經是百口莫辯,那好,估且就算是爺做了孽,那麽,爺也有一個問題要問你,爺與珊瑚是不是在你的房裏行爲不端?”
“是的。”
冰凝沒有料到王爺居然開始防守反擊、以退爲進,竟然開始要向她來提問題。由于不知道他打的什麽主意,冰凝懵懵懂懂、實事求是地做出了肯定回答。冰凝的回答是秃頭上的虱子明擺着,這不是他所要問的核心所在,他真正的問題在後面:
“好,你隻要承認就好。俗話說得好,說話辦事要有真憑實據,鐵證如山,不怕不招。現在,爺要你拿出來證據來!”
“證據?”
冰凝更是一頭霧水,這還要什麽證據?他們兩個人赤身裸體,一絲不挂,糾纏一起,他還想要什麽證據!見冰凝沒有明白他的要求,于是他進一步挑明了問題:
“珊瑚是不是爺的女人,現在誰說了也不算,爺隻要是見到她的落紅,爺就算是有天大的冤屈,也會認了她是爺的女人!”
冰凝這才恍然大悟,原來他要這個證據!怪不得他又是詢問那件龌龊之事是否發生在她的房間,又是什麽鐵證如山,不怕不招,原來他所謂的鐵證如山,竟然是珊瑚的落紅。
剛才管事嬷嬷的驗身結果,對他而言真是晴空霹靂,令他原本堅定不移、自信滿滿的态度也發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開始自我懷疑、疑神疑鬼起來:難道說他的感覺出了問題?難道說混亂之中一不留神,他與珊瑚真的既成夫妻之實?
可是,活要見人,死要見屍!隻有讓他見到珊瑚的落紅,他才能心甘情願地認下這個女人!
他的要求無可非厚,可是此時的冰凝卻是欲哭無淚!面對那滿床的狼藉,不堪回首的一幕,當天晚上她在外間屋枯坐了一夜,第二天一早就讓月影她們将裏間屋所有的東西全部扔掉了,全部!現在他要的這個證據,讓她上哪兒再去找來?
冰凝本以爲當場捉奸在床就是鐵證如山,就是無可辯駁的事實,可是誰想到,他竟是這麽的狡猾!他明明知道她将那一屋子的東西全扔了,明明知道她拿不出來一絲一毫的證據,現在竟然以這個永遠都不存在的物證來爲他所謂的冤屈平反昭雪,他實在是太過陰險狡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