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要問嗎?怎麽不問了?”
“妾身這第一個問題就是,最開始的時候,是您主動抱住的珊瑚,還是珊瑚主動倒在您的懷裏的?”
面對這麽尖銳的問題,他的臉色立即不自然起來,不過他确實是一個誠實的人,就算是沒有當着珊瑚的面,他也會實事求是地回答,不會做絲毫的隐瞞和欺騙:
“是爺先抱住珊瑚的,但是,爺當時……”
“好,妾身知道了,那麽妾身的第二個問題就是,您抱住珊瑚之後,她有沒有掙紮,企圖逃脫?”
“沒有。”
這一次他答得十分幹脆,連半句解釋都沒有。因爲當時的珊瑚溫順至極,一丁點兒的反抗都沒有,他不可能無視事實,颠倒黑白。
“好,妾身的第三個問題就是,您說珊瑚不是您的女人,可是十三府的嬷嬷和妾身剛才都親眼見到了驗身的結果。如果珊瑚事先已經失身于别的男人,那麽她在被您抱住,欲行夫妻之禮之時,她一定會擔心自己并非處子之身的問題而竭力掙紮反抗,以期從前的醜事不緻敗露。可是她不但沒有掙紮,而且還順從了您的意願,珊瑚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奴才,難道說,她竟然如此膽大包天,不怕犯下欺主之罪嗎?”
面對冰凝的第三個問題,他一個字也回答不上來。
冰凝說得一點兒錯也沒有,如果珊瑚早早失身于别人,面對他的步步緊逼、苦苦糾纏,怎麽可能欣然接受?他将珊瑚錯當成了冰凝,但是珊瑚卻沒有将他錯當成什麽别的人,她當然知道自己面對的是誰。她之所以沒有拒絕,甚至是心甘情願地委身于他,也許是因爲膽戰心驚,不敢違了他這個主子的意,也許是企圖造成既成事實,然後借此機會成了他的收房丫頭。
就像冰凝剛剛所問的那樣,如果珊瑚真的已經失身于他人,她怎麽可能還會心存成爲他的女人這種癡心妄想?她一定會早早地向他表明,她是珊瑚,而不是他口中的“凝兒”。惟有如此,她才能有效地掩蓋住她此前所做的醜事不緻敗露。
難道他們當時真的已經發展到最爲實際的那一步了嗎?他承認,由于将珊瑚錯認成了冰凝,在床榻上的纏綿雖然極爲短暫,但是早已經足夠令他産生了一個男人應有的生理反應,難道說混亂之中,馬失前蹄?
不!即使已經過了三天時間,他仍然可以對天發誓,在冰凝進來的時候,他們真的還沒有開始!但是,今天的這個驗明處子之身的結果,又讓他所有的辯駁語言都變得蒼白無力。
他不甘心就此失敗。隻要是他做過的事情,他全都會認賬,可是他沒有做過的事情,他永遠都不會屈打成招。他要爲他的榮譽和清白而奮戰,他要爲他與冰凝的愛情而奮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