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在他說完“這真的是一個誤會”的那番話之後,并沒有等待冰凝回答,就轉身默默地離開了房間。
他猜對了,如果他硬要留下來的話,冰凝甯可枯坐一晚,也不會躺在他的身邊歇息。可是他又沒有完全猜對,即使他知趣地離開,冰凝仍是在外間屋的椅子上枯坐了整整一晚,仍是沒有躺下歇息,因爲裏間屋充斥着他與珊瑚兩個人的味道,對此她厭惡之極,根本不可能再踏進去半步。
第二天早上,天剛蒙蒙亮,月影早早就過來服侍她洗漱,卻是赫然發現她還穿着昨天晚上的衣裳,頭發還是昨天晚上的樣子,臉上還是昨天晚上妝容,這些當然都是由于月影沒有服侍她洗漱安寝的結果。
由于已經挨過一頓訓斥,月影什麽也不敢問,什麽也不敢說,隻是趕快出門,從彩霞的手中接過燒好的熱水,進門之後手腳麻利地替冰凝裏裏外外地清洗幹淨,換上了新衣裳,重新梳理了頭發,淡淡地抹了些脂粉,就默不做聲地陪她去霞光苑請安。
請安回來,面對竹墨早早擺好的早膳,冰凝根本就沒有吃下去的心情,呆望了半響,才開口對月影說道:
“一會兒,你和竹墨把裏間屋所有的東西都扔了,然後叫小柱子過來,把那床也扔了……”
“啊?小姐,把床扔了?扔到哪兒去啊?再說了,沒有床,您睡在哪兒啊!”
月影一聽冰凝不但把裏間屋所有的東西都扔掉,連床都要扔掉,當即驚得目瞪口呆。冰凝沒有理會她,自顧自地看着眼前的早膳,既不吃也不喝,就這麽目不轉睛地看着。
月影見冰凝沒有理會她,隻好讪讪地說道:
“小姐,那麽大的床,也沒處扔啊,再說了,就算是您不睡覺、不歇息,爺今天晚上過來了,您讓爺睡哪兒啊?”
月影不提他還好,一提他,立即點燃了冰凝的滿腔怒火,當即就像炸響了一個彈藥庫一般:
“爺睡在哪兒關我什麽事情!爺愛睡哪兒就睡哪兒!”
至此月影才算是恍然大悟,昨天晚上她之所以挨了冰凝那一通不分青紅皂白的訓斥,以及今天早上突然吩咐将裏間屋的所有東西包括床,全部統統扔掉,這一切的一切,全是因爲王爺!
一定是昨天晚上王爺來了之後,沒有見有冰凝,于是沒有留下來,去了别的主子的院子,将她家小姐氣着了。對于這個結果,月影雖然也很是替冰凝抱不平,不過心中也有些許的安慰,畢竟她家小姐如此在意王爺的行蹤是一件大好事,總比以前對他漠不關心要強多了。
再說了,王爺又不是隻有她家小姐一個女人,雖然月影也格外盼望着他隻專寵冰凝,對别的女人連看都不看一眼才好,可是不要說王爺是天皇貴胄,就算是普通的大戶人家,但凡是有妻有妾的男人,怎麽可能娶一堆妻妾,而隻專寵一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