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若是收了别的房的丫環,月影頂多是忿忿不平、郁郁寡歡而已,若是自己院子的奴才被他收了房,月影怎麽可能咽得下這口惡氣?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這不是在打她家小姐的臉嗎?
想當初,吉爾因爲是福晉的人,冰凝又不得寵,月影隻能是敢怒不敢言,打碎了牙往肚子裏咽。而現在這個珊瑚是她們怡然居的人,而且冰凝跟王爺兩個人情投意合、恩愛無比,又有了福宜小阿哥,這好日子才過了一年的光景,連月影都沒有過夠如此溫馨幸福的生活,哪裏能容得下一個小小的珊瑚橫刀奪愛?因此她一定要替她家小姐好好地看住自己院子的奴才,萬萬不可被小人得逞。
于是不管是捕風捉影也好,還是防患于未然也好,月影立即提高了十二萬分的警惕,對珊瑚連吓唬帶威脅,以期堅決杜絕任何可能情況的發生。
珊瑚本來就覺得這件事情非常委屈,現在見冰凝都沒有說什麽,相反這個月影竟然狐假虎威、狗仗人勢地對她又是訓斥又是威脅,心裏十分的不服氣,但是礙于月影的地位,她又不敢明目張膽地反抗,隻好強忍着心中的不滿,小聲應道:
“珊瑚知道了,以後就照姐姐的吩咐去做就是。”
見珊瑚痛痛快快地答應了她,不管是真心服氣,還是假意緩兵,反正是讓月影找不到任由繼續發難的借口,于是她也就沒有再多說什麽,暫時放過了珊瑚。隻是從此以後,她在忙着自己差事的同時,時不時地盯着這個丫頭,特别是每天王爺回來以後,月影看得更是格外的緊,生怕再出什麽意外。她誰也不相信,隻相信自己的眼睛,幾乎是珊瑚走到哪裏,她的眼睛就盯到哪裏,确保不給珊瑚任何一絲的可乘之機。
在福宜沒有降生之前,每每遇到王爺在怡然居辦公的情況下,都是月影陪着冰凝在裏間屋避嫌,冰凝或是做些女紅,或是看些閑書,爲王爺伺候筆墨紙硯的事情都是由竹墨來負責。
現在有了福宜,冰凝總想多些時間陪伴小阿哥,于是白天的時候,一般都是田嬷嬷将小阿哥抱到冰凝的房裏來,而晚上以後,則換成了冰凝去小阿哥的房裏,既能多和福宜玩一會兒,又不會吵了王爺的公事,畢竟小阿哥的哭鬧可是不分時間、地點、場合的。當然了,如果王爺沒有辦公的情況下,她就會讓田嬷嬷帶着福宜來到她的房間裏來,一家三口其樂融融地享受一段難得的溫馨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