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兒,娘親瞧着爺對你們娘兒倆這麽好,心裏可真是歡喜着呢。隻是,不知道爺今兒晚上會歇到哪個院子,莫不是因爲娘在這裏,礙了爺的事?”
冰凝怕年夫人誤會繼而自責,于是趕快解釋道:
“娘,瞧您說的!您在這裏陪凝兒,完全是爺恩準的事情,怎麽會礙了爺的什麽事呢。”
“怎麽不是礙了爺的事?剛剛瞧你們親親熱熱的樣子,娘這心裏真的是高興得直想哭呢。若不是因爲娘在這裏,爺今天晚上定是要歇在這裏的。”
“沒有,沒有,您就别再胡亂猜疑了!爺今天剛回來,再怎麽着,也得歇在福晉的院子裏,怎麽可能歇在凝兒這裏,那可是要壞了府裏的規矩呢。”
年夫人既不了解這王府裏的規矩,也不知道這夫妻倆的狀況,因此一聽冰凝解釋得頭頭是道,也覺得頗有道理,這才算是稍稍安心了一些,不過,她仍是決定趕快搬走,萬不可因爲自己的原因而影響了女兒的得寵。
“不管今天晚上爺歇在哪兒,既然爺已經回府裏來了,娘還是得趕快搬到廂房去,剛剛爺的臉色已經很不好了。”
一邊說着,年夫人一邊吩咐珊瑚趕快去收拾東西,冰凝見狀趕快阻止道:
“娘,你着什麽急啊!這大黑天的,還挪動什麽呀!反正爺今兒晚上也不歇在這兒,您就是明天再挪也不遲呢!”
年夫人聽冰凝說得在理,又因爲這是最後一個能夠陪伴冰凝的夜晚,所以雖然遲疑了一下,也就沒有再堅持。眼見着娘親不再吵着要挪地方,冰凝心中也踏實下來,于是趕快吩咐月影準備沐浴洗漱等事宜。
待一切收拾妥當,剛要躺到床上準備歇息,冰凝就聽到秦順兒的聲音悄然在門外響起:
“啓禀側福晉,爺有事情請您過書院回話。”
冰凝一聽這話,心中暗暗一驚,都這麽晚了,有什麽事情不能明天再說呢?更何況剛剛他在這裏的時候都沒有說,難道是因爲什麽人、什麽事情惹着他了?田嬷嬷?珊瑚?或者是娘親?雖然不知道是什麽原因,但冰凝也不敢耽擱時間,一邊皺着眉頭,一邊趕快又讓月影将她的頭發重新梳理妥當,換上一件素緞的衫裙,就趕快和月影兩人朝朗吟閣過去。
年夫人聞聽王爺大半夜地叫冰凝過去回話,也是吃驚不小,另外眼見着冰凝一臉疑惑、凝重的表情,更是擔心會有什麽意外情況。特别是剛才王爺離開的時候,臉色不是很好,而且已經發話讓冰凝歇息了,這才回去沒一會兒的功夫,就派人叫冰凝前去回話,實在是太過蹊跷。再聯想到此前發生的尴尬事情,怕不是惱羞成怒之下,要尋她閨女的短處?一想到這裏,望着冰凝和月影急匆匆的背影,年夫人一臉擔憂,滿心焦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