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坐這邊來吧。”
“要不,妾身還是站着回話吧。”
“你這是幹什麽?你願意站着,爺的小阿哥不願意站着。”
冰凝無奈,隻好别别扭扭地在他旁邊的椅子上小心翼翼地坐了下來。
“你看看你,爺還沒說什麽呢,你倒是先給爺臉子瞧了。”
“沒有啊!您這回可真是冤枉妾身了,妾身真的沒有對您心存不滿,妾身隻是深感自責。”
“噢?這太陽是從西邊出來了?你還會自責?那你倒是說說,你爲什麽自責?”
“妾身不應該出那個文字令的新規矩,不該提那個參加對詩的人就不能喝罰酒的規矩,不該胳膊肘往外拐,不該讓爺被罰了那麽多的酒,丢了咱們府裏的臉面……”
聽着冰凝貌似誠懇的滔滔不絕卻是避重就輕地承認着錯誤,他真是服了她了。這點兒的小人兒,這麽小的腦袋瓜子,怎麽就有那麽多的鬼主意!雖然被她氣得不輕,不過他今天可是有足夠的耐心來聽她搜腸刮肚地承認錯誤,而且還頗玩味地看着她。
冰凝被他看得有些渾身不自在,于是趕快草草地結束了滔滔不絕。待她停了下來,他則是一直把玩了半天手中的那塊玉佩,過了有将近一盞茶的功夫,才開口問道:
“爺的生辰禮呢?”
冰凝這叫一個叫苦不疊,原來他還惦記着這件事情呢!雖然昨天的那個行酒令是他的提議,但是她爲什麽要這麽起勁兒地參與?爲什麽要将韻音早早地舉薦給十三阿哥?爲什麽要出那麽多刁鑽古怪的問題?爲什麽回絕了福晉将他送回怡然居的提議?她當然是别有用心!
冰凝是詭計多端,王爺更是老奸巨滑!隻沉睡了一個晚上就統統地想明白了,現在正守株待兔地等待着冰凝的回答呢!他倒是要好好看看她今天如何表演,以爲能躲得過初一就能一并躲得過十五?
面對這個好獵手,冰凝隻好自認倒黴地承擔起了狡猾狐狸的惡名,磨磨蹭蹭地開口說道:
“爺,今天是什麽日子了?”
“十一月初一,怎麽,爺這個絕頂聰明的側福晉糊塗得連日子都不記得了?”
“既然今天是十一月初一,那今天就不是您的生辰。這世上哪兒有不過生辰還要讨生辰禮的道理?”
“你!”
王爺真是要被這個小滑頭氣炸了肺!
“爺當然是要在昨天跟你讨要的!可是你昨天耍了花招,蒙騙爺喝了那麽多的罰酒!”
“爺,您這麽說,妾身可是不能認同!當初選幫手的時候,您可是自己選的李姐姐,您爲什麽不選更善飲酒的福晉姐姐?再說了,您完全可是自己參加對詩,讓李姐姐負責喝罰酒嘛。噢,對了,您這是擔心自己對不上來詩,要輪到李姐姐喝罰酒,于是憐香惜玉、英雄救美的您就讓李姐姐去對詩,您自己去喝罰酒,啧啧啧,您可真是有情有義的好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