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也恢複了以前的模樣,不再和他賭氣較勁兒,他的心情更加地大好起來,于是又開始跟她逗起了嘴:
“你說不是就不是?口說無憑,爺還要看你的實際行動。”
可是,這個實際行動,任憑冰凝如何使勁兒地眨眼睛,那眼睛就真的是再也不會流出一滴淚水出來,徒勞無果的她這才恍然大悟,原來他是在捉弄她!一想到自己剛剛那副傻樣子,居然還想要竭力證明那眼睛不是因爲他的吻才止住了淚水,冰凝真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緊接着嘴角也忍不住微微地笑了一下,繼而嘴唇又被她的貝齒狠狠地咬了一下。
看到她破啼爲笑的窘态,他也舍不得再把她逼到“絕境”上,剛要開口爲她解圍,隻聽月影在門外小聲禀報:
“啓禀爺,顧太醫到了。”
依舊是王爺親自坐鎮,月影在裏間屋的床榻前架起屏風,冰凝的手上覆着絹帕。依舊是由顧太醫先聽過王爺的病情陳述,再開始号脈診治。
顧太醫不常到王府應診,但是他最擅婦科,雖然比劉太醫稍遜一籌,但也算是太醫院的第二高手。因此在劉太醫禦前伴駕去了南苑的情況,不得已,王爺隻好退而求其次,請顧太醫前來應診。這顧太醫反複号了許久的脈,又仔仔細細地診治了好一陣子,一邊診治,一邊又詳細地詢問了病症情況,這才退到了外間屋。
剛才在朗吟閣看到冰凝的月信記錄,王爺早就已經意識到病情比他想象得更是嚴重,現在再眼看着顧太醫面色凝重地退到外間屋,他的這顆心已經提到了嗓子眼上:
“顧大人,請問……”
“回王爺,微臣可否借一步回話?”
聽到顧太醫如此忌諱莫深的回話,他剛剛那顆提到嗓子眼的心,瞬間就跌落到了谷底,但還是勉強回答道:
“好,請顧大人先到書院小坐,本王這就過去。”
待顧太醫退下,他進到裏間屋,在她的床邊坐下,然後輕輕地拉起她的手,柔聲說道:
“不要胡思亂想,顧太醫的醫術,可是連皇阿瑪都誇贊不已的。”
“回爺,妾身沒有胡思亂想,您先過去吧,妾身這裏不礙事的。”
“你呀,總跟爺擰着,讓你喝藥你就給喂了蘭草,有了病症還跟爺賭氣不看大夫,這回知道嚴重了吧?下次可是不能再這樣了,知道不知道?”
“知道了。”
雖然他在嘴上對她好心安撫,可是他的心裏真是不安到了極點,因此當他回到朗吟閣的時候,還不待顧太醫請安,他就急急地問道:
“顧大人,到底是怎麽回事兒?”
“回王爺,微臣也是有些迷惑,按理說側福晉成婚也有九年多的光景,不應該……”
“你是說,如果剛剛成親,就有可能?”
“是有這種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