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發生了她在三天之内兩次拒絕他的求歡之舉,他已經深感她的膽大包大了,現在竟然發展到假借月信之名來欺騙他的程度,對于一個男人而言,這是怎麽樣的奇恥大辱?
而這麽多真真假假的月信,哪一個是真,又有哪一個是假?
第一次肯定不是真,不僅僅是因爲她由于心中有愧而失聲痛哭,而且因爲他敢斷定,第二次才是真正的月信,畢竟他的手已經觸到了她小腹的下面,經過了他的親自證實。由于當時是在毫無征兆的前提之下,隻是因爲他們都雙雙跌落在了地毯上,才臨時起意,她不可能先知先覺地提前做好有月信的準備來欺騙他。
而今天,這個第三次的月信一定不是真的!因爲她先是千方百計地尋找躲避的借口,什麽昨天晚上他們才剛剛行過夫妻之禮,什麽現在還是在光天化日之下,當這些理由和借口都被他一一否定之後,無計可施的她于是又如法炮制地拿出了月信這個借口。因爲前些日子他逼着她喝藥“治病”,憑她這麽聰明的大腦,立即就想到了用“生病”這個法子來蒙混過關。
如果她沒有喝藥這件事情沒有被他識破,此時的他一定認爲冰凝這是患了血崩之症,前一次的湯藥過于溫和所以才會沒有起到應有的效果。于是他一定會心急如焚擔憂她的病情,一定會千方百計地将婦科聖手劉太醫尋來爲她診治,一定會擔驚受怕地陪伴她從今往後的養病日子。
可是她呢?當這一次的計謀再度得逞之後,她當然會一而再、再而三地用這個法子來欺騙他,并成爲從今往後逃避他求歡之舉的屢試不爽的法寶。
而那個劉太醫,不用想也知道,一定是會像張太醫那樣,面對他的陳述“病情”與她的真實脈像完全南轅北轍的情況,不敢摻和進來王府裏的這趟渾水,又會給他開出一個溫和養生的藥方子,以求得明哲保身。
幸好,幸好,他提早一步識破了她沒喝藥的事情,否則如果發現她沒有喝藥的事情是發生在今天以後的某一天,他當然不會懷疑她用月信欺騙他,更不會想到向張太醫去求證什麽。
他之所以斷定第一次和今天這個第三次,全都是幌子,都是謊言,也是基于他沒有得到親自證實的原因。第一次是她初試牛刀,他不但毫不猶豫地完全相信了她,而且還一門心思地向她真情告白,根本就沒有想到還需要去證實什麽。而今天這一次,當她再一次妄圖用生病做借口謊報月信的時候,由于他滿腦子被這一系列蹊跷的事情引發的一個又一個的疑慮所占據,光顧着心生疑團,根本也沒有去證實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