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呢,還疼嗎?”
冰凝不好意思地别過了臉去。原本隻是一小片肌膚被他的手掌弄痛弄紅,結果這個吻卻令她的整張臉全都通紅通紅了起來。望着她的窘态,他實在是忍不住,最終将那個吻轉移到了她的紅唇之上。
臉頰上的輕吻已經将她弄得滿紅耳赤,這雙唇之上的熱吻更是令她羞愧難當,不是因爲跟他不好意思,而是因爲現在正是大白天的光天化日之下,還是在窗戶根底下,萬一月影進來怎麽辦?萬一被别的奴才看到怎麽辦?于是冰凝就想躲他遠遠地。
他怎麽會舍得讓她逃跑掉呢?于是就緊緊地追随她,冰凝身子向後仰一分他就追過來一分,冰凝身子向後仰一寸他就追過來一寸,直到最後,冰凝已經無路可退了,因爲她一直是坐在炕上,當她的身子躲到炕邊的窗戶邊時,已經就是窮途末路,再也沒有任何地方可以逃脫,隻能乖乖地束手就擒,讓他可以踏踏實實地留連于她唇齒之間的芳香甜蜜。
過了許久許久,冰凝幾乎要堅持不下去的時候,他才意猶未盡地松開了她的雙唇。好不容易被釋放出來,冰凝總算是可以呼吸一口新鮮空氣,全身緊繃的神經也跟着松懈下來,剛要活動一下被他壓制已久的身體,結果一不小心,右手碰了炕桌。而炕桌上正好放着那個空空的藥碗,就隻見那隻藥碗先從炕桌滾落到炕上,再滴溜溜地一路跌落到地上,啪嗒一聲摔了個粉身碎骨。
這個突如其來的變故,将兩個人都吓了一跳。冰凝立即上手推他去查看一下情況,擔心那個空碗在滾落過程中已經破碎,将他劃傷。他并沒有被碎瓷片傷着分毫,可是他望着這些碎瓷片們,忽然意識到了一個重要的情況。
冰凝半天都沒有推動他,詫異地望向他,不知道他爲什麽不動身子。可是他不但沒有挪開緊挨着她的身體,反而一把就将她又拉進了自己的懷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強吻上了她的雙唇。
果然,她的唇齒之間全是芳香甜蜜,沒有一點點苦澀的湯藥味道,然後他又後知後覺地想起來了,她每一次“喝藥”,從來都不用蜜餞!
松開她的雙唇,他狀似不經意地問道:
“爲什麽不喝藥?”
由于被當場抓了現行,沒有任何退路可言,冰凝隻得是痛痛快快地承認了“罪行”,畢竟在他的面前,做任何垂死掙紮的狡辯都是徒勞無益之舉。
“妾身的病已經好了,實在是不想喝那個苦湯藥。”
“你怎麽就知道病好了?你是太醫?”
“妾身自己的身子,當然知道都好了。”
“那你爲什麽把藥倒掉?”
“您不是非要妾身喝藥嘛。”
“噢,說來說去,還是爺錯了?你把藥都倒哪裏去了?”
“嗯,是,喏,就是這盆蘭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