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是年妹妹,稀客呢!難得能在這裏見得到你呢。怎麽,記得你一貫不都是第一個來請安的嗎?怎麽今天這麽晚了才來?難道說又是因爲大清早兒地霸占着爺,連請安都耽擱了?那爺的早朝還不是更要被耽擱了?”
有過前天家宴上的經曆,冰凝的心理承受能力總算是得到了極大的提高,隻是這個局面仍是出乎她的意料。她已經用沉默來換取息事甯人了,爲什麽李姐姐還不放過自己?她不但對衆人沉默,連對王爺都采取了沉默,爲什麽還是不能換來李姐姐的得饒人處且饒人?難道沉默竟會代表自己軟弱可欺?
她連王爺都不怕,還能怕得了李姐姐?冰凝不過是不想讓他因爲女人的争風吃醋而左右爲難,不想讓他因爲後院的事情而分心累神而已,如果不是爲了他着想,冰凝斷然是不會吃這個虧,可是爲了他,她隻能是決定将這一切都忍下。
于是冰凝決定繼續采取不予理會的策略。俗話說,一個巴掌拍不響,如果她對淑清的挑釁予以回複,言來語去的結果隻能是将“醜聞”越搞越大,而不回應,任由她一個人唱獨角戲,早晚有她唱不動的時候。
再說了,别人想說什麽就說什麽吧,說來說去,不過就是狐狸精、寡廉鮮恥、沒羞沒臊、狐媚女人之類的惡毒話。别人願意怎麽想就怎麽想,自己又不少一根汗毛,隻要他不這麽看待她,不會這麽誤會她,她就知足了。一想到這裏,冰凝突然驚訝發現,原來自己是一個多麽看重臉面的人,怎麽現在竟然厚臉皮到了這種程度?前天還有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呢,現在竟然連半滴眼淚都沒有湧出來,看來厚臉皮的作用真是不小。
由于冰凝不接話,其它女人們也不想趟她們兩個人的混水,屋子裏又沉寂下來。果然與冰凝所料别無兩樣,由于沒有人接淑清的這個話茬兒,這個李姐姐果然是不知道再繼續說什麽好了。
正在這時,雅思琦和紅蓮進了屋來,于是衆人趕快向她行禮請安。待衆人落座後,氣氛仍然是既緊張又尴尬,連雅思琦的到來都沒有能夠得到有效緩解。對于如此不和諧的氣氛,即使是後進來的雅思琦也明顯地感覺出來,于是禁不住問道:
“剛才我沒來的時候你們聊什麽呢?怎麽我一來你們就都不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