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爺了,您趕快放過妾身吧。那個,您,您若是再不松開手,再不松手的話,小心妾身要将您給壓壞了。”
她不說還好,隻這一句話,立即将他逗笑了:就她這兩把還沒有二兩重的幹瘦骨頭就能将他給壓壞了?要說他把她給壓壞了還差不多!
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當初是怎麽想的,突然就心生了一股沖動,想要與她開個玩笑。也許是因爲酒精的作用,令他的頭腦雖然昏沉沉的,可是精神卻一直處于亢奮狀态,因此雖然早早地喝了醒酒湯,又早早地被她悉心安置,還體貼地替他熄滅了燭火,可是躺在床上已經好半天了,他就是怎麽着都睡不着,才會突然心血來潮、鬼使神差地在她準備上床歇息的時候,偷襲了她。
現在聽到她那急于擺脫他糾纏的急切懇求之語,可笑之餘,又由于通過昨天的家宴和豐富賞賜将所有的女人們都安撫了一遍,今天再也不會遇到被半夜打擾的情況,終于可以踏踏實實地睡一晚,對此他的心情大好,與她玩笑的興緻更是大增,明知道她現在正尴尬不已,他不但不去趕快爲她松綁解困,反而落井下石:
“沒試過,你怎麽知道會不會将爺給壓壞了?”
冰凝本是想讓他趕快歇息,不要再胡鬧了,結果又被他抓住了把柄,非但沒有掙脫他的懷抱,反而更是牢牢地被他固定在胸前動彈不得。最爲關鍵的是現在的這個姿勢太過尴尬、太過暧昧,令她極度難堪。
再怎麽說他也是爺,夫爲妻綱,她必須對他恭敬、尊敬、謙卑、有禮,事實上她也一直是如此恪守婦道。而且不管是出嫁之前接受的閨房啓蒙教育,還是這十七天來三次的親身實踐經驗,她從來連做夢都不敢想像,能夠以這樣一種姿态出現在他的面前。
雖然她是被偷襲,但是不可辯駁的事實就是她現在完完全全地壓在他的身上,成何體統?不要說這僅僅是失禮行爲,而且完全就是大不敬的行爲!急于擺脫尴尬局面的她開始手腳并用地進行垂死掙紮。
看着在他懷中折騰個不停的冰凝,一副惟恐躲避不及的樣子,更是将他笑壞了:好啊,你躲吧,看你一會兒怎麽躲!
平時嚴肅有餘、活潑不足的王爺犯起壞來那可是決不手軟,毫不留情。此時,他先是手上加重了對她鉗制的力度,冰凝果然中計,見他箍得更緊,于是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到與他的臂力做自不量力的鬥争中去,完全沒有注意到他正悄悄地發起了第二次的偷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