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還沒等秦順兒過來叫早兒王爺就醒了,看她睡得正沉,有些不忍心打攪她好不容易才得到的睡眠,正打算悄悄起身,好讓她踏踏實實繼續睡覺,結果秦順兒的叫早兒聲就在門外響了起來。
冰凝雖然睡得正是香甜,可是一貫的淺睡眠狀态仍是讓她一聽到秦順兒的叫早聲兒立即就醒了過來。一醒過來就望到了他正專注地盯着她的眼睛。因爲哭了一晚上,即使經過兩個時辰的睡眠休息,兩眼仍是紅腫,他看了也是格外心疼,于是禁不住吻了吻她的眼睛。
對于他昨天晚上的表現冰凝很不滿意,即使已經是第二天的早上了,仍是耿耿于懷,于是撅着嘴說道:
“爺可真不是一個正人君子!”
一大清早兒聽到的第一句話不是向他請安問好,而是得到她如此負面的否定評價,弄得他有些丈二和尚摸不到頭腦,于是急赤白臉地反駁道:
“爺既沒有去煙花巷裏尋花問柳,也沒有在外面偷養女人,爺跟自己的側福晉正大光明地行周公之禮,怎麽就不是正人君子了?”
冰凝的本意是他昨天晚上趁她之危,以呵癢爲脅迫手段逼她就範,不是堂堂正正的行爲,所以他不是正人君子。誰想到他竟然誤會了她的意思,以爲她是嫌他昨天晚上不顧她的拒絕,堅持要向她行夫妻之禮才說他不是正人君子。
正如他剛才所說,他們是明媒正娶的夫妻,行夫妻之禮正大光明,他當然不能認可她的這項莫須有的指控。
而冰凝隻是随口一句發洩不滿的小聲嘟囔,居然惹來他這麽一番義正言辭、鄭重其事的駁斥,當即就被逗樂了,一下子沒有憋住,雖然嘴上沒有樂出聲兒,但臉上卻是忍不住的笑意蕩漾。
雖然不知道冰凝爲什麽會心情大好,笑意連連,但是她會笑了,總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總比她要麽哭得天昏地暗,要麽撅着一張小嘴,就好像他對她使用了武力征服似的要強許多。于是他也心情大好地反問道:
“怎麽,爺說錯了嗎?”
“沒錯,沒錯!”
“既然爺沒有說錯,那爺可是要好好跟你說一句,以後不許再跟爺說‘不要’了,你若是以後再說‘不要’,那爺就真去煙花巷,真在外面養女人了。”
“不要啊!”
随着冰凝的話音剛落,這一回輪到他哈哈哈地笑出了聲!剛說讓她不要再說“不要”,這下倒好,立即給他顔色看看,馬上就又說出一個“不要”。被他取笑,冰凝也是立即發現了這個問題,不好意思地别過頭去。
他又起了逗她開心的壞主意,于是問道:
“剛剛不是說好了嗎?以後不許再說‘不要’嗎?”
“妾身知道錯了,您就别再追究了。”
“怎麽叫不再追究了?明知道說了錯話你還不趕快改正?”
“好,好,妾身這就改。”
“你打算怎麽改?”
“以後妾身就說‘要’還不行?”
“噢?你想要什麽?”
冰凝的一句改口之語又被他抓住了把柄,當即落入了他設下的圈套之中,氣得她顧不得失禮,一個粉拳就朝他的胸膛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