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雙眼睛确實如他所願,因爲他的雙唇而暫時失去了攝人心魄的魔力,可是他的心爲什麽還會如此劇烈地跳動?是因爲還有一雙朱唇正抵在他的下颌嗎?可是如法炮制地吻上這雙朱唇的結果,卻是心跳得更加劇烈。
于是沿着那小巧的下巴,他又吻上了她的玉頸,然後就是該死的錦被,他剛才擔心冰凝被凍壞了,竟然足足實實地往她身上壓了三床錦被,還生怕不夠,又在四周都死死地掖住了被角。此時的她被緊緊地包裹在三大床厚實的錦被之中,讓他沒有一絲一毫的可乘之機。
望着自己的傑作,他隻有四個字總結;作繭自縛。
雖然是自作自受,可是他的這顆心不同意就此善罷甘休,他的這顆心希望她能夠破繭化蝶。于是他的雙手在這顆心的指引下,不費吹灰之力就将她從錦被的束縛中解救出來。
“爺,時辰到了。”
屋外響起了秦順兒的早叫聲音!而此刻他的手才剛剛從她那小巧而柔軟的胸膛“走”到她平坦而光潔的小腹,但是這裏并不是最後的終點,還剩下一半的路程沒有走完。可是秦順兒,這個該死的盡職盡責的奴才,簡直是要将他氣瘋了,這個奴才怎麽就這麽沒有眼力勁兒!
可是他又無法遷怒到這個奴才的頭上,畢竟是時間不等人!明明知道早上的時間格外緊張,誰讓他不早些回來?誰讓他還會英雄氣短,兒女情長,難過美人關?
他被秦順兒氣得七竅生煙,冰凝卻是在一旁冷眼看着他的笑話,特别是他那急不得、惱不得、氣不得的樣子,真真是要将她笑死。自作自受,誰讓這位爺娶了這麽多的妻妾,天天忙得團團轉還不是自找的?冰凝心裏止不住地笑,最後竟然忍也忍不住,快要笑出聲來。
他開始光顧着生秦順兒的氣,沒有注意到冰凝的表情,直到他放在她小腹上的大手感覺到她忍不住地笑而引發的渾身顫抖,才後知後覺地發現又被她看了笑話,正沒處撒氣的他于是将一肚子的怨氣全都撒到了冰凝的頭上。
貌似不苟言笑的王爺也有犯壞的時候,于是那隻剛剛因爲秦順兒的叫早而被迫停滞在她小腹的大手突然一下子調轉了方向,瞬間就移到了她的腰肢上。冰凝平生最怕癢,又是被他偷襲,登時不受控制地“啊”地一聲大叫出聲來!繼而止不住地哀求道:
“爺啊!”
由于瞬間受到驚擾,連這聲“爺啊”都因爲驚吓而變成了怪腔怪調。這一番驚叫原本就是遭到突然襲擊之後的本能反應,在不受任何控制之下,聲音又大又怪,特别是在這寂靜的清晨時分,更是顯得格外突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