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個持續了極爲久長的深情之吻,不久就收到了冰凝的抗議,因爲她正用她那微不足道的雙手使勁兒地推着他的胸膛。知道她快要窒息了,他才放開她,誰知道剛剛放開她,就聽冰凝說道:
“爺怎麽變成采花大盜了?”
突然聽到冰凝的這句話,弄得他有些丈二和尚摸不到頭腦,以爲冰凝這是對于他剛才那個持久熱吻進行抗議,從而與他打情罵俏。可是她從來都不是這種人啊?就算是現在與他在一起不太像以前那樣拘束了,可是這種風月場上的調情之語決不可能出自于她這種大家閨秀之口。搞不清狀态的他于是模棱兩可地說道:
“你可真會說笑話,爺什麽時候變什麽采花大盜了。”
“啊?不是爺還能是誰?妾身的房裏可是從來沒有養過夜來香呢。爺剛出去這麽一會兒功夫,竟然這房裏就變出來一盆夜來香。爺若不是采花大盜,這是從哪兒來的夜來香味道?”
他這才恍然大悟!他帶着一身惜月那濃濃的薰香味道而來!當時他光顧着急急地回來安撫冰凝,忘記先回到朗吟閣去消滅罪證了!
又是尴尬,又是羞愧,他簡直就是無地自容,沒有任何更好的辦法,他隻能再奉獻一個滿含歉意的吻,既是想阻止她再說出更令他難堪的話,也是想轉移一下她的注意力,将三個人的尴尬局面轉化成爲兩個人的溫馨浪漫場景。
可是冰凝根本就不吃他這一套!即使這個熱吻表達了他所有的愧疚,所有的道歉,所有的深情,當結束的那一刻到來的時候,冰凝仍是幽幽地說了一句:
“求爺可憐、可憐妾身吧,妾身馬上被要被這夜來香熏得昏過去了。”
隻此一句話,就将他剛剛那個想要與她鴛夢重溫的念頭無情地打壓下去,那個想要她趕快爲他生個小阿哥的計劃也就此泡湯。被自己的女人明目張膽地拒絕床弟之歡,這可是他有生以來的第一次!
哪個女人不是眼巴巴地盼着他的到來,盼着他的寵幸,即使得不到他的愛,但是能夠就此生個一男半女,也是極好的結果。可是冰凝偏偏不吃他這一套!
可是也隻有她,這個表面上溫柔恬靜的女人,實則是性子最硬、心腸最狠的女人。面對他柔情蜜意的求歡之舉不是歡喜萬分地接受,不但屢次對他明示暗示盡快生個小阿哥的請求不予理睬,現在更是先予諷刺挖苦,繼而嚴辭拒絕,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他不但是爺,更是一個皇子阿哥,隻有他晾女人的權利,還沒有他被女人晾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