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種理由,令王爺認爲無論如何也應該給淑清一個交代,不管是主持公道,還是求得自己心安。而給她交代的最好辦法,就是解鈴還需要系鈴人。既然冰凝這雙光潔嫩滑的雙手不能證明什麽,但淑清說得不錯,由冰凝當着他和淑清兩人的面,當場再彈奏一曲,不,哪怕就隻彈一句,隻要不是剛才那個怪腔怪調,不就可以既證明了她的清白,又堵了淑清的嘴嗎?
于是沉思良久,他對冰凝說道:
“爺給你另取一支琵琶,你自己較好音,定好調,随便彈一兩句吧。”
即使剛剛那個檢查她手指的行動令冰凝備感寒心,深感冤屈,但是由于這件事情畢竟是她自己有錯在先,因此那個時候她并沒有當場暴發出來,而是強壓下心中的酸楚,默不作聲地側立一旁。
畢竟現在李姐姐的情緒比她更是激動,她不想也如淑清那般與他據理力争,兩個女人齊齊向他發難,簡直就是令這個難堪的局面火上燒油,更加糾纏不清,因此冰凝一個字也沒有說,隻想待以後有機會再與他澄清。
可是冰凝的隐忍和退讓并沒有得到她想得到的息事甯人,後來的情勢發展不但遠遠地超乎了她的最初設想,而且開始不停地挑戰她的忍耐底限!面對淑清的咄咄逼人和不依不饒,他做出的決定竟然是讓她當着這兩個人的面彈奏一曲!她承認她犯下了不可饒恕的罪過,但是竟然是要以當着他和淑清的面彈琴奏曲的方式來驗證自己的清白,這一幕,永遠地定格在冰凝的腦海之中,寒徹心骨,永生不忘!
他不但根本就不相信她,完完全全地懷疑她,而且竟然爲了博得李姐姐的歡心,不惜犧牲她的顔面,命令她去當場證明自己!
他既可以向她表達愛慕之情,也可以同時與李姐姐鴛夢重溫;他既可以與她談情說愛,也可以同時與李姐姐郎情妾意。那麽她是什麽?是李姐姐生氣不理會他時候的替代品嗎?是他閑得無聊時候的解悶兒工具嗎?
冰凝真想知道,他對她的情有多少,他對她的愛又有多少?一個人隻有一顆心,她隻存在于他那七分之一顆心之中嗎?甚至更少?
另外抛開愛情不談,他是一家之主,而她又辦錯了差事,他有權利了解事情的真相,她也有義務配合他的調查。因此冰凝可以爲他彈琴奏曲,以證明自己的清白,但是李姐姐是誰?李姐姐既不是一家之主,又不是他的嫡福晉,憑什麽需要向她當面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