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這個場面吓壞了的菊香趕快飛奔回了院子。淑清一聽回複,開始還不太相信,不管冰凝妹妹如何,爺可不是一個不管不顧、當衆恩愛之人。但是菊香說得言之鑿鑿、有鼻子有眼,弄得她不由得不信。猶豫再三,她還是決定出來親自看個究竟,他們能夠光天化日之下不管不顧,她怎麽就不能夠當場捉奸?
眼前的情景當然讓淑清猶如五雷轟頂!果然如菊香所說,那兩個人不僅緊緊地握着雙手,還明擺着一個心情激動,一個若有所思的模樣,他們這是要幹什麽!這簡直就是要往她的傷口上撒鹽啊!剛剛遭遇喪女之痛,又橫遭“奪夫之恨”,淑清哪裏受得了這接二連三的打擊?才用一句“給爺請安”将兩人驚醒,就眼瞧着要昏倒在地。
見些情景,他急急地在第一時間朝淑清趕了過去。剛才冰凝一門心思在跟他說着那個方案的各項細節問題,此時見到淑清姐姐昏倒了,也是心急如焚地想要過去扶她,因此既沒有注意到自己的雙手曾經被握在他的掌中,也沒有在意他情急之下甩開她的雙手。
還好,他的及時趕到,沒有讓淑清直接倒在地上,扶住了淑清,他才想起來冰凝,于是朝她說道:
“你們先回去吧,這裏有爺照應就行了。”
冰凝知道李姐姐此時心情不好,隻當她是思女心痛導緻的昏倒,因此誰的勸慰都不如他這個夫君作用大,他一個人抵得過十個姐妹們的關心,況且哪個女人不希望自己的身邊隻有王爺一個人呢?兩人世界,總比多加上一個她強多了吧。因此見王爺發了話,于是冰凝順水推舟地辭别回了怡然居。
一直過了響午,淑清才緩緩地清醒過來,看到他坐在自己的身邊,她的腦海中再次湧現了那個令她既震驚又憤怒的一幕,因此還不待他開口,淑清就幽幽地說道:
“錦茵才走了,您就撇下我們母子不管了。”
他哪裏想得到,她開口說的第一句話竟是這麽一句沒頭沒腦的胡說亂話!什麽叫撇下她們母子不管了?不管她,他能夠昨天一夜都沒有睡個安穩覺,一直驚着心地陪在她的身邊?不管她,他能夠今天一下早朝就回了府,連公文都拿回來處理?不管她,他能夠和冰凝商量了那麽半天有關大格格喪儀的事情?
念在她痛失愛女的份上,他沒有跟她生氣較勁兒,而是好言相勸道:
“你說的都是什麽話!爺不管你還能管誰!”
“爺當然有人要去管。”
“你!你怎麽現在也會拐彎抹腳、陰陽怪氣地說話了?你倒是說清楚,爺管誰了?”
“剛剛不是管得挺好嗎?”
“你可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冰凝那是跟爺商量錦茵的喪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