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如果不是擔心打撓了四哥的生辰,弟弟就讓薩蘇留下,您們好好痛快聊個夠。”
“謝謝十三叔的好意,還是趕快回去吧。”
“那恭敬就不如從命,四哥,四嫂,我們這就告辭了。”
送走了十三阿哥兩口子,雅思琦、冰凝、淑清三個人默默地跟在王爺的身後往回走。剛才十三阿哥一直以“四哥的生辰”作爲不再打撓、盡快告辭的理由,對于這個理由,在場的所有人都明白這句話的内在含義:十三阿哥無非是擔心影響了他四哥與哪位嫂子共度佳期良宵。
雅思琦想也不用想,一定不是她。他隻要是在府裏,一定會嚴格遵守初一和十五這兩日,雷打不動到她的霞光苑。即使他們早已經沒有愛情的情況下,即使他們在霞光苑也是分房而眠,他仍然如此嚴格地要求他自己。他這麽做的目的隻有一個,保證她作爲嫡福晉,作爲一家主母的地位和臉面。況且明天就是十一月初一,他怎麽可能連着兩天都在霞光苑?而且這二十多年的事實也充分證明了,他的生辰,從來都不曾在霞光苑度過。
淑清在暗暗擔心,也在暗暗祈禱,爺會被她打動嗎?爺一定要被她打動。雖然她沒有十足的把握,但是她又是萬分地期待。如果今天爺能夠來到煙雨園,一定能夠一掃多日來的晦氣,好好地揚眉吐氣一番。于是擔心的同時,她又在暗暗地祈禱。
冰凝從來不關心他與哪個女人共度良宵的事情,但是不關心哪個女人,與影響哪個女人可是兩回事兒!如果因爲她的緣故,影響了哪位姐姐與王爺共度良宵,那她的罪過可就大了,因此她才會那麽急急地與十三阿哥夫婦道别,以免成爲哪位姐姐的絆腳石、心頭恨。
此時的她依然沉浸在與薩蘇久别重逢,知心的話兒說不完,卻又被迫早早分别的情緒中難以自拔,因此一邊規規矩矩地跟在王爺和雅思琦的身後,一邊想着自己的心事。
王爺根本就沒有想與哪個女人共度良宵,他早早地就打算好了,他要去怡然居興師問罪!他要好好地問問冰凝:你還是爺的女人嗎?連自己爺的生辰禮都能夠忘記了!你這是對爺心存不滿嗎?有多大的不滿,有多大的怨氣,竟然要拿爺的生辰來出氣?爺不過是對你有些好感而已,你就真把自己當成得寵的主子,不知天高地厚了?爺真要是寵幸了你,你還不得把這王府反了天?
可是現在正走在回到霞光苑的路上,聽着十三阿哥那一語雙關的話,他又立即變了主意,不去怡然居質問冰凝了。對于這個膽大妄爲到敢将他的生辰禮忘記的女人,确實是有必要接受極爲嚴重而印象深刻的教訓,但是如何教訓才能達到嚴重而印象深刻的程度,需要他再好好地考慮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