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快起來吧,還沒有給爺上完藥呢,傷口痛得不行了。”
吉爾這才想起來藥還沒有上呢,看着他不像是生氣的樣子,于是趕快一骨碌爬了起來,小心翼翼地爲他塗好藥膏。
上好藥,穿好衣服,用過早膳,秦順兒也從行宮告完假,回到了獅子園。
對于今天早上發生的這一切,在吉爾急急地向他解釋“不是故意的”的同時,其實他也有一種強烈的,想向冰凝解釋的沖動:你所看到的,和你想象的根本就不一樣!
一夜之間,他要向她兩次解釋同樣的問題,雖然女主角不是同一個人,可是這樣的結果,也是讓他覺得啼笑皆非。
從小到大,他從來不需要向他的任何一個女人解釋過什麽事情,這平生來的頭一遭,讓他犯了難。他真真切切地體會到“力不從心”這四個字的含義。他一個皇子阿哥,他的人生信條中,他的書本字典中,從來還沒有向自己的女人解釋任何事情的概念,更不要說付諸行動。
昨晚他極爲輕松地開口向她解釋,那是因爲他知道冰凝睡着了,聽不到他的解釋,才會那樣輕松地說出了口,而現在的冰凝斷不可能又睡着了。不知道如何去做,心中又急切地想要去做,這一對巨大的矛盾攪得他心煩意亂。正在這時,隻見秦順兒進來禀報:
“啓禀爺,奴才已經爲您告好假。”
“你,你可真會挑時間!怎麽專揀這個時間去告假!”
惱羞成怒的他開始牽怒秦順兒。秦順兒哪兒知道剛剛發生了什麽?對于王爺的質問,也不敢反駁,隻好老老實實地低頭垂首,任由他一頓劈頭蓋臉地訓斥。至于原因,以後再說吧,或許永遠也不一定能知道原因。
訓斥完秦順兒,他憋了一早晨的怨氣,總算是痛痛快快地出了出去,于是站起身,對秦順兒說道:
“跟爺去側福晉那裏一趟。”
秦順兒這才明白,原來爺是因爲側福晉才發了這麽大的脾氣。于是跟着他的身後,來到了冰凝的院子。
一進院子,他就聽到了隐隐的啜泣聲。
哭泣聲當然是冰凝發出來的。剛回到房裏的時候,她是震驚,是羞愧,是面紅耳赤、心驚肉跳,待好不容易緩過神兒來,她又将這件事情前前後後、仔仔細細地回想了一個遍,突然間就發現一個新情況!
她們在進王爺的屋子之前,月影可是提前禀報過的,得到了他的同意,她才進的房間,然後就撞上了她永生都不想看到的非禮勿視的那一幕。想了半天,冰凝都沒有想明白:爺明知道正與吉爾做着如此“不堪入目”的事情,還同意她進屋去請安,爺爲什麽要這麽做?爺有什麽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