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您的傷,還痛嗎?”
“還好,不礙事的。”
雖然嘴裏說着不礙事,但是傷口的疼痛仍是牽得他的嘴角有些變形。吉爾看在眼中,疼在心裏,恨不能替他去受傷,去疼痛。可是現在已經是這個樣子了,光心疼也沒有用,隻有趕快想辦法:
“爺,奴婢再給您上一次藥吧,昨兒的藥膏已經沒有勁兒了,新上了藥,好歹能緩解一下火辣辣的痛呢。”
“行吧。”
他也确實是覺得疼痛難忍,就聽從了吉爾的建議。卧房光線黑暗,他又是躺在床上,吉爾塗藥很不方便,于是他讓吉爾先去拿藥,他自己則起了身,随後來到了堂屋,徑直在椅子上坐下來等吉爾。
吉爾取了藥膏,見他竟自己一個人起了床,萬分愧疚:
“爺,您怎麽自己就起來了呢?怎麽沒有等奴婢去幫您呢?弄痛了傷口怎麽辦?”
聽着吉爾一連串的關切詢問,他隻是微微笑了一下,開口道:
“這麽點兒小傷算什麽,爺一個大男人,怎麽連起個床都起不來了?你也太小看爺了!”
“爺,這傷口可深了,奴婢擔心您的胳膊吃力,會把傷口再扯開,那就更糟糕了。”
“放心吧,這不是沒有事嘛,先上藥吧。”
這個時間正是冰凝每日請安的時間。當她和月影來到王爺的院子,居然沒有見到秦順兒,難道是自己來晚了,爺已經走了?正在她猶豫着是不是要回去的時候,隻聽到房裏傳來了王爺的說話聲。于是冰凝上前一步,由于秦順兒沒在,月影充當了秦順兒的角色:
“啓禀爺,側福晉給您請安來了。”
“進來吧。”
聽到他的回複聲,冰凝輕輕地推開了房門。但是她才推開房門,随即爆發出來驚天動地的長長的“啊”的一聲尖叫!然後就是她一邊捂着臉,一邊轉身跑出了王爺的院子。
月影不明所以,猶豫了一下,隻好拔腳去追冰凝。
王爺被冰凝那一聲震耳欲聾的尖叫聲驚得當場呆地原地,半天沒有緩過神兒來。可是,他又沒辦法責怪冰凝的失禮之舉。此時此刻,他和吉爾的樣子,确實是将冰凝吓壞了。
因爲要上藥,他的上半身完全*着,連亵衣都沒有穿,吉爾本來是拿着藥膏準備給他上藥,結果一聽說側福晉過來請安,她又想去幫着開門,又想給他上藥,一心二用的結果就是沒有注意到椅子的出頭扶手勾住了她的衣襟,将她打了一個趔趄,然後就結結實實地跌落到他的懷抱中。
因此當冰凝推開房門的一刹那,見到的就這樣一幅活色生香的畫面:一男一女,赤身露體,不清不楚,糾纏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