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爺回個話,我這裏有月影一個人就行了,還是讓吉爾專心伺候爺吧。”
不但秦順兒聽明白了冰凝的吩咐,連兩個丫環都聽得真真切切。吉爾的心中是暗暗歡喜、感激不已,月影卻是急得不行、心生埋怨,于是顧不得禮儀,開口對冰凝說道:
“小姐,要不,讓奴婢去服侍爺吧,吉爾留下來伺候您。”
“月影?!”
冰凝驚呆了!月影可是她從娘家帶過來的陪嫁丫環,她們同進共退,同甘共苦,在這陌生的王府裏相依爲命,度過了六年的時光!這個丫頭可是她在王府裏唯一的一個親人,最爲親近、最爲信賴的奴才,怎麽現在居然爲了去伺候爺,将她這個正經主子扔在一邊不管了?難道說爲了攀上王爺這個高枝,她們六年多的主仆之情全都忘到了腦後了?可是,月影不是這種人啊?六年多了都不去攀附王爺這根高枝,怎麽現在突然開竅了?
百思不解的冰凝根本不打算再理會月影,轉身繼續對秦順兒說道:
“就照我剛才的吩咐去給爺傳口信吧。”
王爺聽了秦順兒的回複,想想自己手邊上隻秦順兒一個人也确實是有些忙不過來,剛才之所以讓兩個丫環都留給冰凝,完全還是因爲昨天晚上的事情在賭氣。現在看到冰凝主動讓了步,心裏舒坦了許多,于是就點頭同意了。秦順兒見王爺不但同意了,而且臉色有了好轉,他這心裏也跟着高興起來,于是忍不住就又多了一句嘴:
“啓禀爺,月影那姑娘其實也想來伺候您呢,側福晉沒答應。”
“什麽?”
這個情況大大出乎王爺的意料,再聯想到昨天晚上月影那破天荒的殷勤勁兒,更是讓他糊塗不已!以前這丫頭見着他就像老鼠見到貓似的,不是戰戰兢兢,就是退避三舍,偶爾他去了怡然居,眼見着躲不掉了,不得已隻好硬着頭皮上前來伺候他。
而從昨天晚上開始的月影這番脫胎換骨的巨大變化,簡直是讓他丈二和尚摸不到頭腦了!
謝天謝地,幸好冰凝留下了月影,否則他還真不知道怎麽面對她。于是他朝秦順兒揮了揮手,讓他先退下了。
吉爾聽到秦順兒的禀報,心中自是歡喜不已,辭别了冰凝,趕快随着秦順兒去王爺那裏服侍,生怕一會兒側福晉又變了卦。
月影眼見着吉爾歡天喜地地去了王爺那裏,急得她顧不得禮數,一把拉住冰凝:
“小姐啊!您怎麽讓吉爾一個人去服侍爺了?您怎麽這麽糊塗啊!”
月影急不擇言,如此大逆不道的話語未經大腦就脫口而出。好在冰凝與她一直情同姐妹,因此也沒有太在意她的失禮,隻是笑了笑,然後說道:
“月影啊,你最近這是怎麽?變得我都要不認識了呢!你現在老老實實跟我交代,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氣得爺都不讓你去跟前伺候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