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您别生氣,您當時昏睡不醒,爺正抱着您,就直接進了裏屋,然後将您放在了床上。小姐,爺對您這麽好,您爲什麽要說不讓爺進裏屋來?”
“我是問,問你,問你,我的衣裳怎麽就變成了中衣?我的衣裳都去了哪兒了!你?”
月影一聽冰凝如此質問她,終于明白小姐爲什麽發了那麽大的脾氣,一定是小姐誤會了,于是趕快解釋道:
“小姐,是爺走了以後,奴婢給您換的中衣,您睡得沉極了,奴婢和竹墨兩個人費了半天的勁兒才換好的。”
“你保證是爺走了以後才換的?”
“奴婢保證,當時還有竹墨呢。”
至此,冰凝才明白了事情的原委,剛剛那一頓劈頭蓋臉的亂發脾氣真是大錯特錯。可是這也不能怪冰凝,當時一聽說是爺親自給蓋的錦被,她以爲是按平時的順序,先換的中衣,才蓋的被子,羞憤交加之中不禁破天荒地沖月影火冒三丈起來。現在聽月影解釋清楚了,原來是他先蓋的錦被,然後才是月影她們重新給換的中衣。
錯怪了月影她們,冰凝非常不好意思,因此剛剛還氣得臉色發白,現在立即因爲慚愧而紅通通地發起燒來,讪讪地說道:
“那個,我錯怪你了,别往心裏去,我這也是一時情急。”
“小姐,沒事情,奴婢沒有事兒。”
冰凝嘴上給月影道歉,心中卻是極爲惱恨起了王爺。上一次,他醉宿在這裏,事後她當場就讓福晉給他傳了話,“請爺以後不要踏進妹妹的房裏一步。”
雖然當時她被氣懵了,不管不顧地說了這句話,但是,她是真心不想再發生這種事情。上一次是她的腿跪傷了,這一次是她累得昏睡不醒,雖然這一次沒有造成什麽後果,可是她實在不想再跟他在卧房裏見面。
可是,這整個兒王府都是他的,她怎麽可能禁止他去什麽地方?剛剛因爲他回府之後,她再也不用管理府務而心情大好,此刻又因爲被他抱回了怡然居而陷入了深深的苦惱之中。
她實在是不想再跟他有什麽瓜葛,他們井水不犯河水的生活有多好。希望昨天隻是一個意外,她隻是睡昏了,他隻是非常行俠仗義地幫了她一個忙,僅此而已,僅此而已。
禁止他再進她房間裏是不可能的事情,是大逆不道,是對夫君的大不敬行爲,既然不能禁止他的行動範圍,那隻有嚴加管束好自己的行爲,從今往後,切不可再糊裏糊塗地就睡着了。
想好了對策,冰凝的心中暫時安定下來。不過,現在還不能算完全踏實,因爲她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要做。王爺回來了,雖然她可以立即卸下管理府務的職責,但是他這次走了四十三天,她代管了四十三天的府務,無論如何都要對他有一個交代。雖然小福子會及時向他彙報,但小福子是小福子,她是她,王爺可是吩咐了她,而不是吩咐小福子掌管府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