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就是,爺歇在怡然居的那一天……”
“回爺,奴才在呢。”
“那個,那個,側福晉怎麽了?”
秦順兒心中暗暗叫苦:側福晉怎麽了,除了爺您自己才是最清楚的那個人,任誰能知道是怎麽回事啊。可是跟主子是沒有任何地方說理的,因此被逼無奈的秦順兒隻得含含糊糊地回複道:
“回爺,側福晉,她哭了整整一個晚上……”
“她哭什麽!有什麽可哭的!有什麽天大的事情要整整哭了一晚上?”
一聽說冰凝哭了整整一個晚上,他就氣不打一處來!按照剛剛雅思琦的說法,那天晚上他在怡然居一夜宿酒未醒,作爲他的女人,她不說好生伺候,盡一個女人的本分,居然一個人在一旁哭哭啼啼,光是哭就能把爺伺候好了?而且還哭了整整一個晚上,她可真是太不守婦道了。
秦順兒被王爺逼到了牆角,側福晉爲什麽哭了一晚上,那還不是因爲……。猶豫了半天,秦順兒知道,不管怎麽回複,他這頓闆子是逃不了的了,反正早晚都是死路一條,于是橫下一條心說道:
“回爺,是,是,是因爲您寵幸側福晉……”
“你!你這個奴才!這麽大的事情,你怎麽居然沒有跟爺禀報!”
從秦順兒的口中再次證實了果然是他酒後亂性的結果,他既是氣憤,又是尴尬,又是懊惱!惱羞成怒的王爺此時已經根本無法控制住情緒,直接一腳就踹向了這個“守口如瓶”的奴才。
“你到是說啊,你啞巴了?”
半天得不到回複的王爺氣急敗壞地質問着秦順兒,他那一肚子的氣窩在心口裏急需要一個發洩的途徑,不是秦順兒還能是誰。面對王爺蠻不講理的步步緊逼,秦順兒心慌得厲害,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秦順兒原本就隻是一個當奴才的,況且涉及的又是主子之間的床弟之事,他怎麽可能沒有任何緣由地主動地跟王爺提起這個話茬兒:
“啓禀爺,您昨天寵幸側福晉了。”
他秦順兒是吃了熊心還是豹子膽?他若真是這麽做了,下場一定比上次挨的那二十闆子還慘!可是他即使沒有這麽做,從目前的情況來看,下場也隻是稍微好一點點而已。因爲在這件事情中,除了王爺和冰凝以外,就隻有他這麽一個知根知底的知情人,知道整個事情的前前後後、個中原委。而恰恰因爲王爺不知情的原因而冤枉了冰凝,冤枉她還是次要的,更主要的是他們兩人還有一個“假以時日,自有分曉”的賭約。
在這場賭博中,他不但徹徹底底地失敗了,而且輸得又是那麽的丢人現眼,而秦順兒作爲唯一的“目擊證人”,不但沒有主動對他提醒,更是眼睜睜地看着他顔面盡失地鬧了這麽天大的一個笑話。被自己的奴才贻誤“軍情”而吃了一個大敗仗、啞巴虧,受的完全就是窩脖氣,王爺能不惱羞成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