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爺要你善什麽後!爺過去怡然居隻是去看看,根本就沒有動……”
一見他竟然還敢說“根本就沒有動過她一根手指頭”,面對确鑿的事實還想百般狡辯抵賴,雅思琦也是急火攻心,顧不得失禮,脫口而出:
“沒有?‘沒有’您爲什麽會躺在冰凝妹妹的床上,睡得日上三竿都沒有醒?‘沒有’您爲什麽會衣衫不整,裏裏外外都分不清?‘沒有’年妹妹怎麽哭成了淚人?‘沒有’年妹妹怎麽懷的身孕?”
雅思琦一連串的關于“沒有”的發問,不但令他啞口無言,更是讓他羞愧難當!他終于明白了,爲什麽那一夜的宿醉讓他以爲夢到了與婉然的天長地久,卻又摻雜着冰凝那張充滿憤怒、絕望之情的面龐,原來,那一切根本就不是夢,那一切全都是真的。他竟然在婉然最痛苦的時刻而寵幸了冰凝,這完全就是對婉然的背叛,是對婉然最深痛的傷害!
見他半天沒有再說一句話,雅思琦也爲自己的剛剛的那一番極爲失禮的話後悔不已。她也對自己剛剛爲了替冰凝出頭說話而得罪了王爺的行爲驚詫不已,要說年妹妹懷了身孕,最該氣憤不過的應該是她這個嫡福晉,最應該替妹妹說好話的應該是王爺才對,誰讓他是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呢!
可是現在怎麽一切全變颠倒了?替年妹妹出頭說話的人竟然變成了她這個“寬容大度”的情敵姐姐,而向年妹妹責難的竟變了未來小阿哥的阿瑪大人。這世道怎麽全變了?對此,雅思琦怎麽想也想不明白。
此時的王爺深陷對婉然的自責之中,可是冰凝再不讨他喜歡,畢竟她是他的女人,是他即将出生的小阿哥的額娘,他必須承擔起他應有的責任。他不是一個不負責的人,如果情況屬實,他當然會勇于擔當。隻是他現在還不甘心,還不肯就這麽輕輕松松地就範,還要做垂死的掙紮。
既然剛剛雅思琦說當初秦順兒也在場,他把最後一線希望寄托在了秦順兒的身上,因此他又急急火火地将那個在門外候着的奴才喚了進來,親自證實:
“嗯,那個,那個,嗯,福晉說,說那天你也在場。”
秦順兒不知道王爺叫他進來是想要問什麽事情,莫名其妙地一句“那天你也在場”,實在是讓他摸不清頭腦,隻好小心翼翼地回複道:
“爺,奴才不知道您說的到底是哪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