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躲她躲不及?那您爲什麽要深更半夜裏去了怡然居?爲什麽日上三竿了您都沒有離開?那個時候年妹妹的腿可是在養傷,不是您自己兩條腿走過去的,難道還能是年妹妹強拉硬拽着把您拖過去的?”
王爺一聽雅思琦說他不但去了怡然居,還招惹了那個他這一輩子都不想答理的女人,簡直就是要氣炸了肺,當即義正言辭地予以了堅決否認:
“你!你!你胡說八道!爺哪天也沒有深更半夜去過怡然居!”
他的這個反應把雅思琦吓了一跳,他不但矢口否認與天仙妹妹圓了房,而且頑抗到底,竟然連去過怡然居這件闆上釘釘的事情都要全部賴掉,爺從前可不是這樣的人呢!
再不得他寵愛的女人,隻要是侍過寝,哪怕隻有一次,哪怕是他根本就沒有歇到某個院子裏的那種神不知鬼不覺的臨時寵幸,他都會雷打不動、一絲不苟地記錄在冊。因爲他一直都是事事較真、光明磊落之人,從不做那種偷偷摸摸的之事,怎麽這一回竟是如此地行事詭異?
難道,難道他這是擔心冰凝得寵受孕的事情傳揚出去,被婉然知道了而心中難過?一想到這裏,雅思琦的心中頓時豁然開朗,如夢初醒!因爲除了這個理由,實在是找不出他如此态度強硬地矢口否認、萬般抵賴的原因來。
天啊,爺的心中怎麽還有那個狐狸精?婉然都已經嫁人了,是十四叔的格格了,怎麽還在王府裏陰魂不散?幸虧當初是十四叔“出手相助”娶了她,如果換了别的婆家,爺現在還不得直接跑到人家府上強搶民婦?
雅思琦清醒地認識到,現在婉然已經嫁給了十四阿哥,王爺必須對她放手,否則還是這麽拉拉扯扯地放不下,對任何人都沒有好處,特别是對王爺。他是成大事的人,不能被這些雞毛蒜皮的兒女情長絆住了腿腳。現在的他當事者迷,隻緣身在此山中,而她旁觀者清,她是他的嫡福晉,在這個關鍵時刻,她必須要拉他一把。
想到這裏,雅思琦更加堅定了一定要讓他心服口服、心甘情願承認這個事實的決心:
“爺,都現在這個時候了,您怎麽還想要不承認呢?您明明是在十四叔成親那天的深更半夜跑去的怡然居,一院子的奴才,還有秦順兒,哪個不是親眼所見?隻有妾身,都第二天早上了,才得了秦順兒的口信,巴巴地替您去善後……”
雅思琦這番言之鑿鑿的反唇相譏,就像是陰雲密布的天空突然打響了一道閃電。王爺早就知道此刻正是山雨欲來風滿樓,隻是不知道會是在這個時候打響這道突如其來的閃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