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這就是您給妾身主持的公道嗎?就聽吟雪那奴才的一面之辭,妾身連開口的機會都沒有,這讓妾身的冤屈往哪兒伸啊!妾身就是再不讨爺的喜歡,但好歹也是個主子吧,反倒被個奴才弄得沒臉沒面,妾身以後還有什麽臉面繼續在府裏呆下去!”
“你還沒臉沒面?爺連福晉都沒理會,親自把你送了回來,是福晉的臉面重要,還是一個奴才的臉面重要?你真是越活越抽抽了,瞧你比的那人,你不跟福晉比臉面,非跟個奴才比臉面。”
淑清本來憤恨不已地要跟他讨說法,誰知道才一開口,竟被他一句話就堵了一個啞口無言,半天找不出一句話。可是她心中的那口氣根本咽不下,怎麽就這麽不明不白地讓那個奴才逃了處罰?
“爺,您怎麽會向着怡然居的人說話了?您這是嫌棄妾身人老珠黃,比不得人家粉嫩水靈?”
他被淑清這番話氣得恨不能罵她兩句!先是跟奴才争臉面,現在又跟那主子争風吃醋,簡直就是蠢到家了!他要是對冰凝真有那心思,還用等得到現在?他這麽假門假事地搞了這個四堂會審,還不都是爲了安撫她李淑清才走的這個過場。
現在淑清不但不領情,反而責怪他喜新厭舊,淑清委屈,他更委屈!而且他最痛恨的就是後院女人之間的争寵,于是留下“好自爲之”四個字後,他直接就回了書院。
沒有雅思琦的老練圓滑,沒有冰凝的聰明智慧,直到他走了以後,她都沒有明白爺爲什麽走了。從來沒有爲争寵費過心思的淑清,首個回合就是不戰自敗。
一回到怡然居,吟雪急急地對冰凝說道:
“小姐!您怎麽不告訴爺,您的手,是因爲扶錦茵格格才受的傷啊!”
“吟雪,你白跟了我兩年多的時間!今天這陣勢,明擺着爺就是爲了給李側福晉一個說法,我若是說這手是因爲扶大格格受的傷,誰能證明?李側福晉還不更得以爲我這是存心跟她過意不去,故意傷了手去誣告她。”
“小姐,那,那您就白白地受了傷,還落了冤屈?”
“冤屈不冤屈,其實,爺根本就沒有這個必要弄什麽四堂會審,到時候問問錦茵格格不就全知道了嘛。所以我才說,剛剛這個會審不過是走走過場而已。”
聽冰凝說完,吟雪卻是撲通一下子跪在了她的面前,讓冰凝驚詫不已:
“吟雪,你這是怎麽了?有什麽話趕快起來再說也不遲。”
“小姐,這全是奴婢的錯!如果奴婢不是去扶錦茵格格,也不會被李側福晉尋了小姐您的短處,還讓您的手也傷了,奴婢真是該死……”
“好了,好了,瞧瞧你說的這都是什麽話!你不去扶,我不去扶,錦茵格格真的摔倒了怎麽辦?那罪過不是更大了?我的手傷了,那也是我不小心弄的,跟你有什麽關系,真是的,你趕快好好地當差去,别淨跟我這兒說這些沒用的!”
冰凝的話音剛落,隻聽月影進屋來禀報:
“小姐,張太醫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