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給額娘請安。”
“趕快坐下吧,今天累不累?”
“不累,額娘今天還好?”
“還好,都挺好的。”
“小四嫂今天沒來?”
“來了,着了點兒風寒,額娘讓她回去了,怕過了病氣兒給你。”
“小四嫂病了?”
“嗯,那個噴嚏打的,都不帶停的。”
“請太醫了沒有?什麽時候病的?怎麽病的?”
開始德妃還有一句沒一句地跟十四阿哥閑聊着天,最後發現越聊越不對勁兒?怎麽問得這麽詳細?她這個額娘生病也沒見他這麽事無巨細地問個底兒掉啊?德妃一時半會兒沒有想明白,又不願意再繼續這個話題,就随口說:
“誰知道她怎麽病的,一天都好好的,臨要晚膳了倒開始阿嚏個不停了。行了,你還能有閑功夫關心别人?看來你皇阿瑪應該再多使喚使喚你,省得你一天到晚地精神頭兒大着呢。”
挨了德妃的訓斥,十四阿哥才突然發覺自己說得太多了,于是趕快吵吵着擺晚膳來轉移目标。
用過晚膳,十四阿哥和塔娜一起出了德妃的帳子往外走,一邊走,他一邊對塔娜說:
“一會兒,你去探望一下小四嫂,看看她有沒有大礙。”
“爺,您就放心吧,小四嫂一點兒事兒也沒有!”
“都得了風寒怎麽還說一點兒事兒都沒有?”
“哈哈,爺啊!那是八嫂的妙計!”
“八嫂?”
“是啊!八嫂好奇四哥新收的侍妾,想見見她,可是因爲沒有由頭沒辦法登門,就想出來這個妙計……”
“什麽?你們爲了這個,就害小四嫂受了風寒?還說一點兒事兒也沒有,你們有沒有良心!”
被爺訓了一頓,塔娜委屈得眼淚直在眼睛裏打轉兒。她這麽順利地辦好了差事,爲爺的大事出了自己微薄的一份力量,本來是打算借此機會跟爺好好地顯擺一番,甚至是邀功請賞,誰想卻被爺給訓斥了一頓。
塔娜本來就小,還是個孩子,完成了這麽大的功勞,原計劃要和十四阿哥玩鬧一番,讓他猜一猜冰凝是如何被“聰明”的她們兩人放倒的,現在遇此打擊,最後出口的時候卻變了内容:
“爺,您怎麽這麽替小四嫂說話?”
十四阿哥知道自己失言了,爲了掩蓋慌張和失态,他隻好态度強硬地說道:
“你還敢質問爺替小四嫂說話?你辦這些事情的時候都沒有跟爺提前打聲招呼,你現在怎麽這麽大的膽子?以後你是不是就該替爺發号施令了?”
塔娜哪裏是十四阿哥的對手,剛剛因爲委屈說出了一句心裏話,結果居然被十四阿哥抓住了她沒有及時禀報、擅自行動的把柄,心中有愧的塔娜一下子慌了神兒,趕快承認錯誤:
“因爲是八嫂說的,而且事情挺着急,妾身沒有來得及跟爺禀報,求爺原諒,不要責罰。”
“原諒?你倒說得輕巧!居然把小四嫂弄病了,爺怎麽原諒你!”
“爺,小四嫂沒有病,真的,她沒有病,妾身隻是讓她嗅到了胡椒,她才打的噴嚏,不是受了風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