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雖然真相大白,但是好不容易逮到了胡太醫,八阿哥希望再多挖一些情況,于是繼續問道:
“爺會明察,這個還請胡太醫放心。爺再問你一句,王爺女眷是如何傷的?”
“回爺,是燙傷,據微臣觀察,應該是開水燙傷。”
“診治中沒有其它的什麽事情嗎?”
“沒有,什麽也沒有。王爺的側福晉哭得跟淚人似的,不住地吩咐微臣千萬醫治好這位侍妾的傷。”
那木泰跟他說過,據塔娜所言,年氏對于王爺将她的丫環收爲侍妾的事情,一點兒傷心都沒有,現在胡太醫的話更是證實了這一點。這可真是奇怪了,難道小四嫂真就是這麽大度的一個人?另外,十四弟是怎麽知道四哥侍妾受傷的事情?而且不過是一個侍妾,有必要去專程探望,還送了藥膏?
多重的疑慮,促使八阿哥一定要找到四哥這個侍妾,憑直覺,這個女人一定是一個破突口,能夠挖出王爺更多的、不被人所知的秘密。而且此時正值塞外行圍,十三弟沒有随行,少了左膀右臂,太子又留守京城,沒有了領袖,單獨一人在此的王爺已是勢單力薄,孤掌難鳴。這樣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又主動送了一個侍妾的天賜良機,此時不出手,更待何時?
疑慮重重的八阿哥加緊了對四哥侍妾來路的盤察。由于需要盤察的是女眷,當然還是要女眷出馬才能夠事半功倍。于是八阿哥将這個艱巨的任務直接吩咐給了那木泰。
但也正如塔娜所說,即使她跟小四嫂是親妯娌,但登門探望總得有理由和借口,她們可不是不需要任何理由,随随便便就能串串門子聊聊閑天的那種親密關系的親妯娌。突然無事去登三寶殿,還不是擺明了此地無銀三百兩?
可是現在冰凝既不生病也沒出什麽事情,沒有去探望的理由,那木泰急得團團轉。雖然在八貝勒府裏,都是她說了算,八阿哥對她言聽計從,可是他們是夫妻,她是爺的賢内助,爺的事情就是他們八貝勒府天大的事情,她那木泰怎麽連這麽點兒小事情都辦不了?
思前想後,那木泰決定還是需要借助塔娜這個親妯娌的便利條件!
這一天,那木泰将一個鼻煙壺放到塔娜的手上:
“八嫂有事情呢,也不瞞着你。我們想去四哥的帳子裏見見你那個侍妾嫂子。”
“八嫂,我不是說了嘛,沒有理由啊!”
“沒有理由咱們就找理由呗!給你,拿上這個!
”啊?這是什麽?八嫂,不要啊!“
塔娜一邊往外推着,一邊驚恐萬狀地看向了那木泰。
塔娜望向八嫂的眼神充滿了恐懼,充滿了絕望:難道八嫂這是要給小四嫂下藥?雖然她跟冰凝沒有什麽交情,但是畢竟朝夕相處了好幾個月,人又是和和氣氣的,不但脾氣好,模樣更好,面對這樣一個小四嫂,塔娜怎麽可能下得去這個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