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你小子,現在有什麽事情也不跟八哥說了。”
“瞧八哥您這話說的,愚弟能有什麽事情瞞着您啊?”
“那倒也是,算不上什麽大事,不過,八哥就是奇怪呢,你現在跟四哥關系也走得挺近呢。”
“八哥,您越說我是越不明白了,怎麽一會兒說我有什麽事情瞞着您,一會兒說我跟四哥關系走得近,您這是想說什麽啊!”
“聽說,你讓塔娜給小四嫂送藥去了?”
“噢,就這個事啊!八哥您還真是冤枉了弟弟!真不是我有多關心四哥的家務事,隻是聽太醫随口提了一句,塔娜天天跟小四嫂在一起,擡頭不見低頭見的,不表示一下也說不過去呀。”
“嗯,這倒也是應該。”
八阿哥才不會相信十四弟的這套說辭,什麽“太醫随口提了一句”!他倒是要好好看看,哪個太醫膽敢随口提了一句,将主子的情況洩露出去,還想不想要腦袋了!要想知道是哪個太醫還不清楚?他隻悄悄地派小太監去太醫院駐地走了一趟,就搞到了當天出診記錄,居然是胡太醫。好,今天爺就會會你這個胡太醫!
胡太醫到了八貝勒爺的帳子,恭敬地請了安。八阿哥端着茶盞,不動聲色地望着胡太醫,半天沒有說一句話,把胡太醫搞得丈二和尚摸不到頭腦,大約過了有一盞茶的功夫,八阿哥才開口道:
“胡太醫,醫者,乃救人于病痛。醫者仁心,以醫技普濟衆生,懸壺濟世。但是,這醫技高超,亦要醫德高尚,怎麽,胡太醫忘記了嗎?”
“八貝勒爺,微臣聽不太明白您的意思,胡某身爲太醫院太醫,醫術不敢妄自尊大,但醫德醫品絕對高尚,不知八貝勒爺何出此言?”
“那好,既然胡大人敢标榜自己醫德醫品絕對高尚,那麽您爲什麽要将雍親王女眷診治情況擅自透露出去?你知道這又是該當何罪!”
胡太醫一聽是這件事情,暗叫一聲不好。八爺和四爺的關系極爲一般,如今卻要替四爺的事情出頭,尋他胡某人的不是,怎麽想怎麽不對啊!按理說,八爺要是得了四爺的什麽情況,那可是應該喜出望外,怎麽會質問他呢?明擺着這裏面一定藏了什麽不可告人的事情!
當初因爲十四阿哥一上來直接就問他有關診治的事情,胡太醫一想,既然十四爺已經知道這件事情,也沒有什麽可再隐瞞的,也就随口答了兩句。按理說,這件事情應該是四爺向他發難,怎麽卻變成了八爺了?不管是什麽情況,反正現在八爺已經尋到他頭上來了,還能怎麽辦?隻能勉勵應付:
“請八貝勒爺明鑒,微臣并未私自透露王爺女眷的診治情況,實在是因爲十四爺詢問微臣,确實無法相瞞,隻好據實相告。”
“果真是十四爺主動問你的?”
“确實如此!微臣不敢有假,敢與十四爺對質,還望八貝勒爺明察秋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