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喜事兒!你不是想去練練身手嗎?”
“八哥同意了?”
“八嫂同意就行了,還要八哥同意做什麽!”
“八嫂,您真讓塔娜欽佩極了!”
“這就欽佩?”
“那當然!您不但身手了得,是個女中豪傑,而且八哥什麽事情都聽您的,這還不讓人欽佩?”
“身手是自小就學來的本事,這個讓八哥聽話嘛,關鍵是看好身邊的人,小心兔子吃了窩邊草。”
“那倒是!不過塔娜現在也長記性了。”
一邊說,塔娜一邊壓低了嗓音,附在那木泰的耳邊低低私語起來:
“我現在都不讓小喜去服侍我家爺了,都是我自己去做,雖然累點兒、辛苦點,但總比哪天被小喜那妮子逮了機會強啊!”
“這就對了!你總算是學聰明了,這就叫做防患于未然。唉,我也挺同情小四嫂,原本就不得寵,又被個丫環搶了先,你說她往後的日子還怎麽過啊。”
“八嫂真是菩薩心腸!不過呢,您也不用太擔心,小四嫂她沒事兒。開始我也挺替她捏把汗的,額娘爲此還特意讓她回去歇了一天,可是,我從來沒有見小四嫂傷心過,更不要說流淚什麽的了。所以呢,咱們都是瞎操心,咱們隻要管自家爺就行了。”
那木泰将塔娜的話原封不動地學給自家爺,八阿哥更是堅定了此前的猜測:四哥這個侍妾不簡單。于是他吩咐那木泰,找個機會跟塔娜一起去探望小四嫂,借機會看看那個丫環的樣子,套套她的來曆,隻要是開口說話,哪怕是閑聊天,總會尋出破綻和機會的。對此,八阿哥極爲自信。
于是第二天一早,那木泰再次來找塔娜,約她找個時間去小四嫂那裏坐坐。塔娜一聽,頭搖得像個撥浪鼓:
“八嫂,您以爲我和小四嫂是親妯娌,關系就能有多好啊?我們平時除了請安的時候在娘娘那裏一起服侍娘娘以外,平日裏什麽交情都沒有!我唯一一次去她的帳子,還是因爲我們家爺讓我去送藥膏。”
“什麽?你家爺讓你去送藥膏?給誰?”
“給侍妾嫂子啊!她的手燙了。”
“那你家爺是怎麽知道的?”
“爺沒說,隻是讓我去送。”
這個消息對于那木泰來講簡直就是奇聞!十四弟會主動關心四哥的女人?他連自己的女人都不會關心,能去關心嫂子?别說塔娜或是穆哲了,就是德妃娘娘有個傷有個病,十四弟也不一定能想到去送藥。
那木泰震驚,八阿哥也震驚。四哥一反常态地納個丫環做侍妾,十四弟一反常态地關心起嫂子的傷情,他們這兄弟倆唱得是哪一出?
跟四哥說不上話,跟十四弟之間還有什麽藏着掖着的?直接問問就是,這小子,什麽事兒都寫在臉上呢,一問一個準兒?正好這天下午,皇阿瑪在接見大臣,八阿哥和十四阿哥都不在陪同之列,于是八阿哥借此良機,準備好好地探一探十四阿哥的口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