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凝一副事不關已、高高挂起的樣子。她連八阿哥長的是什麽樣子都不知道,那爺的這句問話一定不是問她了。
玉盈雖然見過八阿哥,但那是兩年前的事情了,後來随着年家被劃入王爺的門下,雙方避嫌,不敢再明目張膽地來往,玉盈當然就再也沒有機會見過八阿哥。想到這裏,玉盈想當然地認爲爺的問話一定不是問自己了。
眼見着冰凝不老老實實地回答他的問題,還環顧左右,顯然一副企圖從玉盈那裏尋求來保護傘的樣子,他這氣就更不打一處來:
“今天就是你姐姐在這裏,也救不了你!你給爺老老實實,一字不差地說清楚了。如果說清楚了,爺念你年紀輕輕,不能明辯事非,還能暫且放過你一馬。如果你還想隐瞞不報,企圖蒙混過關,那你就錯了,爺的眼睛絕不會揉砂子。爺先明白無誤地告訴你,你有那小聰明、小伎倆,還是先考慮考慮如何說實話,求得自保!任何避重就輕、蒙混過關的企圖都是徒勞無益的!”
王爺這番擲地有聲的話說下來,簡直是把姐妹兩人驚得呆若木雞,不知所措。爺已經明确說了,這是要冰凝來回複問題,兩人都聽明白了。冰凝不明白的是,自己都不知道八阿哥長得什麽樣子呢,自己跟八爺能有什麽藏着掖着的事情?
玉盈不明白的是,凝兒能跟八貝勒爺有什麽事情瞞着爺?前年才到的京城,選秀前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沒半年就嫁進了王府,進了王府那就更不可能跟八爺有什麽來往了!爺的這番話從何而來?
見冰凝仍然一言不發,王爺已經達到了忍耐的極限:
“你這是要頑抗到底,還是守口如瓶?”
他的這番話,也使冰凝的忍耐達到了極限:
“回爺!妾身從不曾見過八叔,更不可能與八叔有什麽交集或是過往!爺如果一定要認定妾身與八叔有什麽事情,妾身也沒有辦法,嘴長在爺的身上,欲加之罪,何患無詞?妾身已是百口莫辯。但妾身還是要說一句,爺強加給妾身的罪名,妾身堅決不認可!”
爺的态度強硬,她的态度更強硬,而且是铮铮鐵骨。别的屈辱她都可以忍受,不管是“笑問鴛鴦兩字怎生書”,還是“從今以後不許踏進爺的房裏半步”,她都可以忍,但是今天的這個莫須有的罪名,她冰凝就是死也不會認!這是名節、氣節的問題,她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
他沒有想到她會反抗得如此強烈!以前面對他的羞辱,她不是大病一場就是根本不當回事兒,可是現在,她用最堅強的态度,最堅決的語氣,最堅定的目光,向他表達了最強烈的反抗!
真不愧是年羹堯那奴才的妹妹,連脾氣禀性都一模一樣,又臭又硬。對于年二公子,爺沒辦法,那是爺要拉攏他,可你年氏,别以爲有哥哥、姐姐這雙重保護傘就能爲所欲爲。爺倒是要看看你,怎麽解釋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