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耿姐姐不知道爺要來,剛剛秦公公傳了話之後,耿姐姐才到的。平時,惜月和耿姐姐最要好,相互之間走動從來也不用事先約定。另外,惜月也不知道爺這麽快就到了,以爲要很晚呢,所以……”
“噢,你今天身子好些嗎?”
“謝謝爺惦記着,惜月的身子早就好了,您不用擔心記挂着。”
“那就好。嗯,你們繼續聊着吧,爺先走了。”
韻音一見自己壞了爺和惜月妹妹的好事,後悔不已,趕快急急地表白:
“不用,爺,您不用走。都是妾身不好,您留下吧,妾身也沒有什麽事情,您要是不用妾身服侍的話,那,那,那妾身先告辭了。”
“爺還有别的事情。”
說完他就喚了秦順兒進來。眼着着爺執意要走,惜月、韻音、秦順兒、春梅、碧荷五個人全都急急慌慌地去送爺。
五個人送到院門口,惜月先開了口:
“爺,謝謝您還總惦記着惜月,惜月甚是感激。”
“把身子養好了,比什麽都強。”
“知道了,爺。耿姐姐,您走好,妹妹就不送您了。”
王爺的書院靠近園子大門,耿格格的院子在惜月的院子與爺的書院之間。聽聞惜月的道别,耿格格再是愚鈍,也知道趕快接了話茬兒:
“爺,惜月妹妹身子才好,那就由妾身送您吧。”
王爺沒有說什麽,轉身向書院的方向走去。韻音見狀,來不及跟惜月打招呼,趕快追上爺的步伐。一路上兩個人默默地前行,隻有呼嘯的寒風圍繞着他們左右。終于,韻音的院子就在眼前了。
這一路上,耿格格的腦子裏隻有一個想法,那就是把爺送到書院;這一路上,王爺的腦子裏也隻有一個想法,把韻音送到院子。
眼看着韻音的院子已經到了,他就停下了腳步,而耿格格哪裏知道爺會停下來,原本她就一直低着頭,爺這麽突然一停,她根本來不及收住腳步,猛地一下子撞上了爺的後背。随即她就感到鼻梁一陣酸痛,繼而一陣熱流從鼻子裏湧出。她趕快拿手捂住了鼻子,悶悶地說:
“爺,對不起!”
他回頭一看,雖然黑漆漆的夜色中看不清是怎麽回事兒,但韻音手捂鼻子的樣子還是讓他感覺到了事态的嚴重性,于是他趕快抱起韻音,飛快地沖進了她的院子,一邊焦急地問:
“怎麽回事兒!撞到哪裏了?痛不痛?”
韻音哪裏還說得出來話?鼻子裏的血還沒有止住,而現在又由于被爺平躺着抱在懷裏,鼻血直接倒灌進了嘴裏。
進了屋子他才發現,她的臉已經被鼻血弄得像個大花貓,狼狽不堪。不待他吩咐,衆人見到格格這副樣子,早就開始找藥的找藥,打水的打水,迅速忙了起來。
好不容易一切都料理妥當,望着終于恢複了一張幹淨臉龐的韻音,他又好氣又好笑地說:
“你怎麽這麽不小心?到了自己的院子都不停下來,你這是還想去哪兒?”
“妾身送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