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府的女眷們早早就來到了福晉雅思琦的前廳,帶着極大的好奇心。衆人不好奇簡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昨天爺在迎親的時候,根本沒有随新婦一同共進新房,然後還喝多了,在朗吟閣一直醒酒到後半夜!這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不要說錢格格――惜月、耿格格――韻音這兩個後來進府的格格們沒有見識過,就算是李淑清、雅思琦,連最早服侍爺的宋格格都是聞所未聞!
而且這個第一側福晉還是爺親自向皇上請求賜婚而請進府來的!這也是無論從前的貝勒府還是如今的雍親王府開天辟地的第一次,這麽多的破例,怎麽能不讓一衆女眷充滿了好奇心,急欲親眼目睹這個新來的小妹妹?隻是女眷們都到了,還是不見爺和側福晉的到來,衆人一邊閑聊,一邊焦急等待。
“喲,年妹妹真不愧是爺親請賜婚的第一側福晉,這譜擺得可是真不小呢?”淑清第一個沉不住氣了。
“淑清姐姐,誰說年妹妹是王爺親請賜婚的側福晉呀?妹妹怎麽沒有聽說?”雅思琦這叫一個納悶兒,爺親請賜婚的事情,可是德妃娘娘偷偷告訴自己的,還千叮咛萬囑咐地要她守着秘密,怎麽淑清知道了?還口無遮攔地當着其它的女眷們談論?
“呵,姐姐怎麽可能不知道?昨天在宴席上,九叔早早就吵着也要向皇上讨個小福晉進府呢,姐姐難道沒有聽說?”
“噢,昨天妹妹一直忙着年妹妹新房的事情,後來又是照看十三、十四他們的媳婦兒,哪兒有功夫聽這些閑說話呢。”
“福晉,咱們這也不就是閑說話嘛!淑清姐姐今天來得最早,等得有些累了呢。”
惜月眼見着淑清在和福晉擡杠,趕快插了一句,既是拍了淑清的馬屁,也是給了福晉台階。現在這府裏,一個淑清姐姐,一個福晉姐姐,哪一個也不能得罪。淑清姐姐最得爺的寵愛,随便一個枕邊風,就足夠任何一個人受的。福晉姐姐那可是嫡福晉,爺就算不喜歡她,可也是一直尊她、敬她,在衆人面前更是相敬如賓、夫唱婦随,她在這府中可是要指望着福晉的幫襯呢。
“就你小嘴最甜,怪不得爺喜歡你呢。”淑清見惜月向着自己說話,心裏高興得不行,嘴上也就恭維了她一句。
“哪裏呀,爺最寵的肯定是姐姐呀,這可是秃頭上的虱子――明擺着的嘛!”惜月還是很有自知之明,沒有因爲淑清的一句恭維話就忘乎所以。
“行了,你們兩個就别互戴高帽子了!”
雅思琦見惜月給自己找了個台階,本來很是領了她一番人情,可後來又見到這倆人一唱一和地讨論起誰得爺的寵的問題,這不是在打她的臉嗎?她既沒有淑清姐姐的美貌,又沒有惜月妹妹的年輕,要不是還有這個嫡福晉的身份和地位,她在這王府裏面可是什麽資本也沒有,因此她沒好氣地給了兩人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