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強大的氣息和熟悉的面孔讓古加爾訝異萬分,他左邊的腦袋古,用着刺耳的聲音說:“你還來找我幹什麽,我們已經失敗了,古爾丹已經死了六年了。”
加爾附和道:“他死了,他終于死了。”
耐薩裏奧冷笑一聲:“那你來這裏幹什麽,這片古老的大陸上可以沒有邪能再一次供你吸收和調遣。”
古加爾的兩顆頭顱都在搖晃,他恐懼的說:“走開,黑龍領主。不要繼續打擾我的生活,我還要去尋找我需要的力量。”
“不然呢,你以爲我爲什麽會找到你。加入我,古加爾,我會重新将你的暮光之錘組建起來,并且讓你做酋長。”耐薩裏奧充滿誘惑的條件,催使着古加爾加入他的計劃。
“你也聽到那個聲音的呼喚了?黑龍領主。”古加爾低聲問道。
耐薩裏奧看了一眼南方風沙中若隐若現的甲蟲之牆說:“他們不隻一個,古加爾。但你也要清楚,你到底想要什麽,或者你需要付出什麽。”
雙頭食人魔循着耐薩裏奧的視線望着甲蟲之牆另一端,他晃了晃腦袋說:“好,我跟你走。”
耐薩裏奧冷笑一聲,他人類的身軀瞬間被巨大的龍鱗和羽翼覆蓋。一聲巨龍的咆哮,黑龍領主的尖爪握起了古加爾,離開了希利蘇斯。
飛越了無盡之海,死亡之翼降落到了大海中的一座小型的島嶼上。
“這裏是深淵之巢,我們毀滅這個世界最開始的地方,進來吧古加爾,你将是我得力的盟友。”耐薩裏奧的吐息帶着灼熱的烈焰,他帶着古加爾,飛到了島嶼中央位置的死火山口。
在耐薩裏奧進入深淵之巢的瞬間,炙熱的火焰引起了海島周圍的海域振動。與此同時,在大漩渦北方的艦隊旗艦上,與元素之靈進行感應的老先知德雷克塔爾看到了大地元素的失語。在沒有任何征兆和自己身力量衰減的情況下,土元素竟然開始了劇烈的顫抖。
元素的痛苦讓和元素進行交流的老先知陷入了疑惑之中,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他從元素的低語中發現,元素在顫抖,艾澤拉斯世界的土元素,正在恐懼着大地的變化。
搖了搖頭,老先知放棄了對元素之靈的呼喚。他推開門,迎面遇上了安德爾副官。
安德爾将剛剛登上艦船的德克加爾捆了起來,推到了船艙中:“這是敦霍爾德城堡的副官,我不想讓敦霍爾德城堡的人,知道我們之間的計劃。”
老先知皺了皺眉頭,他手中的熔岩箭,懸浮在了德克加爾的腦袋上。
炙熱的溫度激起了德克加爾的恐懼,他終于知道,大魔導師的話是真的了,并且,這些獸人好像還獲取了這一艘艦船的控制權。
“不要殺我,我什麽都不知道。放我回去吧,我會跟布萊克摩爾将軍說清楚,這一艘船上什麽都沒發生。”德克加爾的汗水沾濕了他額頭上的金色卷發,他驚慌的神色像極了剛剛陷入了疑惑和恐懼的安德爾。
也許是德克加爾的聲音引起了薩爾的注意,薩爾從船艙中走出來,看到了在前幾天還見過面的上尉。
“薩爾!你怎麽?”德克加爾看着獸人的身影,他呼吸的頻率愈加的急促。
在敦霍爾德城堡的時候,他不止一次的因爲薩爾的訓練,而在一旁訓斥過他。
蘭頓中士是薩爾的教官,德克加爾正是蘭頓中士的頂頭上司。如果薩爾在競技場輸上一句,或者赢得很難看,他就會在蘭頓中士的面前,對薩爾做出懲罰。
集中營中的懲罰。德克加爾現在想起來,他渾身都在顫抖。
“先知,把他交給我吧。”薩爾低沉的聲音響起,他寬大的手掌,按住了德克加爾的脖頸。
德克加爾被薩爾強行帶到了船艙中,他不止一次的在走廊的過道中求饒說:“放了我吧薩爾,我知道你想要的不是我們這些人的性命。你還記得塔蕾莎麽,她不是告訴你,不要再有戰争了麽。我想我們是可以和睦相處的,你說我說的對麽?”
德克加爾的求饒聲音,被船艙内室的加裏瑟斯聽到了,他看着穿着敦霍爾德城堡特定服飾的上尉士兵說:“軟骨頭,瞧瞧你這一幅卑賤的模樣。我現在算是知道了,爲什麽這一次的行動會變成這樣。”
德克加爾并沒有在意加裏瑟斯對他的辱罵,他隻是期望薩爾不要在這裏殺死他。
“對,薩爾,你可以折磨我。隻要你别殺死我,都可以,我都可以忍受。我不想死在這裏,你知道我在敦霍爾德城堡是一個什麽樣的角色,我隻是一個貴族家的子嗣,在敦霍爾德挂個名頭而已。隻要你别殺死我,我可以給你金币,很多很多的金币。”德克加爾握住了薩爾的手腕,跪在地上求牢說。
薩爾搖了搖頭,他甩開了德克加爾的手,指了指房間左側的那一張座椅說:“坐下吧,我不會殺了你。”
德克加爾顫抖的雙腿有氣無力地将他從地上支撐起來,他面向着薩爾,小心翼翼的向木椅上靠攏,并且做了下來。
“懦夫,洛丹倫遲早會沒落在你們這些軟骨頭的手中。你們這些沒有經曆過戰争的廢物!”加裏瑟斯看着自己的人類同胞在獸人面前恐懼的卑躬屈膝的模樣,他恨得不親自一刀解決了這個帶着上尉徽記的廢物士兵。
德克加爾坐下來之後,他才發現,被囚禁起來的人原來是加裏瑟斯。
“你說的對,加裏瑟斯将軍。正因爲我們這些廢物,在你們這些将軍眼中不值錢的廢物,才讓你淪落到現在這個模樣都不對。安德爾親自将我捆了起來,這可是您自己的士兵。”德克加爾諷刺着加裏瑟斯說。
加裏瑟斯再一次被激怒了,他如同發了瘋一般,怒吼着德克加爾:“你們辜負了阿爾薩斯國王的信任,你們這些嶄新的士兵和軍隊官員根本不可能讓阿爾薩斯國王的計劃執行下去。你們這些懦夫,遲早要讓洛丹倫走向沒落!”
“您的意思是,那些經曆過兩次戰争的老兵和将領的清退是因爲我們的原因造成的麽?加裏瑟斯将軍,你似乎除了戰争就不清楚其他的事情了,王權的更疊陪伴一定是王權的鞏固。阿爾薩斯國王願意相信我們,這是他自己的選擇。不過我很好奇,您這樣的将軍會額外的得到阿爾薩斯國王的看重。”德克加爾冷笑一聲,他看了一眼正在望着窗外雷暴天氣發呆的薩爾,稍微松了一口氣後,他将注意力放在了加裏瑟斯身上。
“愚蠢,廢物!今天如果我真的将獸人送到了西方的大陸,那麽等它們卷土重來的時候,我很難相信,能抵抗他們力量的是你們這些士兵!”加裏瑟斯絕望了,他布滿了血絲的雙眼漸漸暗淡了下來,他不願意接受阿爾薩斯國王因爲權利的更疊而引用新人,特别是這些貴族的子弟。但是他又毫無辦法,因爲他也一樣,如果不是因爲自己在洛丹倫北地的封底重新還給王庭,把他自己也不可能走到這個位置。
等待了一段時間後,德克加爾知道自己暫時安全了。他依靠在木椅上看着加裏瑟斯說:“王庭究竟想要做什麽,我不清楚。不過在王庭的命令面前,我不是武器。我也沒有義務爲你們的計劃付出生命。”
天色逐漸暗淡,海浪逐漸停歇,雷暴天氣凝聚的雲層也散開了。
皓月當空,艦船行駛的流水聲是唯一的聲調。
“德克加爾呢?”布萊克摩爾拎着一盞油燈,緩緩的走到了船艙的另一個房間。
他雖然不相信德克加爾會不禀報自己先回自己的房間,但因爲入夜的原因,布萊克摩爾男爵還是走進了德克加爾的房間。
走進狹小的船艙,布萊克摩爾隐約的看到了一個小型的法陣。法陣的亮光微亮,布萊克摩爾好奇地走了過去。并且用手去觸碰在船艙牆壁上的法陣。
如同流水一般的能量圍繞着布萊克摩爾的手指環繞,布萊克摩爾放下了油燈,他将雙手放在了法陣上面。
刺眼的光芒一閃,布萊克摩爾眼前一黑,等待睜開眼睛的時候,他驚訝的發現,自己已經在敦霍爾德城堡了。
“艦隊?船隻呢?”布萊克摩爾看着自己辦公桌上的文件,狠狠地捶了幾下自己的胸膛。
左手因爲精神的恍惚,力道微微有點失控。他吃痛之下,才發覺這不是一場夢。
“肯定是魔法師在艦船上動了手腳!難道是德克加爾怕出變故而預先讓魔法師制作的法陣?”布萊克摩爾在疑惑。然而疑惑之後,布萊克摩爾意識到自己艦船上的士兵該怎麽辦。
布萊克摩爾感覺自己被耍了,而且是被隐藏在暗處的魔法師給耍了。
布萊克摩爾被傳送走後,納洛拉斯從漸隐法術中走了出來。
“等了兩個小時才等到的計劃,不過這一段時間浪費的還算值得。計劃進行得相當的完美。”納洛拉斯消除了在船艙牆壁上的傳送法陣,他微微一笑,消失在了布萊克摩爾的艦船上。
——分割線——
南海鎮。
“或許我不應該讓獸人的老先知這麽早離開。”羅林對于麥迪文送來的語言,現在沒有一點的頭緒。
羅曼斯擺弄着魔法水晶球,通過各種能量的探尋來尋找渠道,但他依然沒有發現現在的艾澤拉斯出現什麽不一樣的狀況。
“克拉蘇斯還沒來?”羅曼斯放棄了水晶球的工作,他問。
羅林點點頭:“龍眠神殿将他召集回去了,羅甯今天早上來過這裏。”
“那我們現在能做什麽,議會長。如果連你的魔法能量都不能探查到這一股能量異動的來源,我們也肯定幫不上什麽忙。”羅曼斯無奈的說。
羅林長舒一口氣,他微微搖頭,走下了樓。
借助傳送法陣,羅林通過傳送來到了他之前來過一次的林中小屋。
位于悲傷沼澤的林中小屋。
再一次推開小屋的木門,羅林明顯感覺道這裏的魔法能量已經變得極其虛弱。
“你來了?”纖細的發絲已經泛白的魔法師,笑盈盈的看着羅林說。
艾格文?羅林不敢相信眼前的守護者已經蒼老到這一幅模樣,他在看了一眼艾格文之後,有探查着房間内那一顆曾經包裹着烏鴉的水晶說:“他去找過我一次,不過,他并沒有對我說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麽。”
艾格文笑了笑說:“他就是喜歡這樣,讓他去找你,還是我的意思。”
“所以,麥迪文去了哪裏?”羅林追問說。
艾格文攤開了雙手,她努力凝聚一個微小的法術,但她還是失敗了。她說:“我不知道,我現在已經沒有多餘的力量來幫助你了。當然,對于麥迪文來說,我也沒有權利去限制他的行動。他有過過錯,現在,他想借助自己的力量,去彌補我的失誤和他的過失。”
羅林輕歎一聲,他将艾露尼斯權杖從身前的法陣取了出來,放在了艾格文的手中。
“法杖的奧術能量還足夠的充裕,艾露尼斯權杖可以盡量保護你現在的身體。不出意外的話,你的容貌還有可能在魔法的滋養之下回複。”羅林說。
艾格文推開了自己之前用過的法杖,她說:“人類是掌控魔法的大師,但是我們不是依賴魔法能量生存下去的生物。謝謝你的好意,羅林。”
“我明白,我會盡量幫助麥迪文,實現他的計劃。”羅林說。
艾格文再一次否決了羅林,她充滿着褶皺的手握住了羅林的手掌說:“不,你需要做你自己應該做的事情。比起麥迪文,你承擔的責任,要重得多。”(未完待續。)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