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他的想法沒錯的話,那去年救了他和遲瑞的便是陸姑娘他們。
也就是說陸姑娘會武功,并且還武力高強。
怪不得,怪不得當時他想要報救命之恩時被拒絕,若是陸姑娘的話便一切能說的通了。
記得當時遲睿說兩人中有一人醫術高明,桑厲定定看向了小七,這姑娘不正是他們這次專程過來請的神醫嗎?
被人這麽看着,就算是個正常人也會發現的。
“怎麽了?我有什麽不對嗎?”小七審視的看着桑厲,眼中滑過奇怪。
“陸姑娘沒有不對,是我突然發現自己實在是有眼無珠,救命恩人在面前竟然都沒有認出。”
說着放下手中的食物桑厲站起身來鄭重的對着小七施了一禮。
陸姑娘算是救了他兩次命,這一禮必須要行。
小七坦然的受了這一禮,救命之恩說起來這一拜并不重。
對于桑厲能夠認出她來,她也沒有太過于詫異。
她和仇大哥的特征實在是太過明顯了,外表是可以隐藏,但身上的氣質她和仇大哥可沒有刻意的掩飾,洞察力敏銳些還是能夠發現的。
“桑公子倒是好眼力,救人不過是湊巧,桑公子不必放在心上。”小七淡笑道。
“對于姑娘來說是湊巧,但對于桑某來說這是救命之恩,必需要放在心上,否則不成了忘恩負義之輩。”
說着桑厲走到另外一位救命恩人仇景面前也鄭重的想要行禮,被仇景一把拉住,“不必”冷冷的聲音響起,對他微微颔首便坐了下去繼續吃東西。
桑厲:……
這種性格是怎麽活到這麽大的?
不過是救命恩人,桑厲允許他可以這麽冷這麽酷這麽拽。
桑厲的這一表現讓溫故有些另眼相看。
這小子這段日子成長的不少啊!
觀察力變得敏銳不說,也沒有了以前的那般狂傲,變得穩重不少。
畢竟是自己的好兄弟,這廂溫故也起身走到了小七的面前,“桑厲說的對,救命之恩必須銘記在心,小七,我也要謝謝你們救了我的兩個好友。”
說話間的眸光極爲認真的看着小七。
當初知道兩位好友被救的時候,他就已經猜出是小七了,隻不過礙于這姑娘當時對自己做了隐藏,便一直沒有說出來,他的這聲謝早該說了。
“行了溫大哥,咱們又不是外人,沒必要這樣。”小七笑道。
救他們因爲他們是溫大哥的朋友,沒想過想要回報。
謝不謝的小七對于這些真是不太在意。
“話是這麽說不假,溫大哥也把你當做我最……親的人,但一碼歸一碼,這謝是應該的,他們若不是遇上你……們,後果還真是不堪設想。”
說到這裏,溫故看向了一旁的仇景,對着這個讨人厭的家夥一拱手,不管怎樣這家夥他在看不順眼救人卻是事實,這份情他必須得承。
至于仇景,溫故也是他不喜歡的家夥,隻不過再讨厭對方畢竟相識多年,在小七面前表面工作還是要做的,仇景極不願意的還了一禮。
兩人都互看對方不順眼,倒也沒有在意對方的态度。
兩人敷衍的态度即使夜間可見度很低也全被小七看在眼裏,倒也不覺得奇怪,這麽多年了都是這樣,這兩人要是看對方順眼了才是真的奇怪呢。
“啊!我吃好了,溫大哥我累了要先休息了,你們慢吃,就不用管我了。”說着小七走到了另外一棵大樹旁結束了這個話題。
溫大哥的那雙潋滟的桃花眼總是圍繞着她,眸中閃過若有若無的情意,這讓小七有些不忍看,不知怎麽的心中總是有種愧疚的感覺。
看出了這姑娘的意思,對于這姑娘還算了解的溫故旋即笑笑,拍拍桑厲的手臂,兩人走了回去坐在了之前的位置上。
接下來的時間,衆人抓緊休息着。
他們身處野外就比在客棧内休息更警醒些,護衛們是輪流守夜。
今夜實在是太黑了,不見一絲月光,想想,小七把江炎從空間中放了出來,讓他幫着注意周圍的情況。
有他幫着注意,相信周圍隻要有任何風吹草動,都逃不過江炎的耳目,她也就能放心的休息。
有了江炎,靠在樹旁的小七很快陷入了睡眠,仇景溫故誰也不讓的以保護的姿勢護在小七的兩旁休息。
時間在一點一點的流逝着,守夜的護衛已經換了兩輪了,周圍的一切還算正常。
風聲依然很大,樹梢随風左右瘋狂搖擺着,呼啦啦的聲音能夠傳出很遠。
江炎聽到姑娘的命令,一直在周邊不停地随風遊蕩着,除了發現一些出來覓食的小動物,沒有什麽特别的情況發生。
等等,……江炎魂識更加集中的起來,似乎真有什麽不尋常。
嗚嗚的風聲裏好像夾雜着嘶嘶的聲音。
江炎反應過來了,是蛇,各種各樣的蛇從林間竄了出來,朝着一個方向滑行着,而那裏正好是姑娘休息的地方。
有些不太對勁,這些蛇怎會無緣無故的朝着一個地方去。
江炎仔細的觀察感受着,終于在二裏外的幾棵樹上發現了異常。
就說嘛,這些蛇兒怎麽會無緣無故的朝着一個方向去?
原來真的如他所想的是有人在操控。
林間飄來飄去,還真是有夠無聊的,今夜還沒有月光,想要修煉都不成。
正無聊呢這些人來的倒是很及時,正好陪他們玩玩,省的這些人打擾了姑娘的休息。
他還從未見過能操縱蛇的人呢,想到這兒江炎興奮的朝着那幾人的地方飄去。
幾乎是頃刻間,江炎便飄到了這裏。
幾棵樹上站着八九人的模樣,其中一人手裏拿着一個小巧的笛子,似乎在吹奏着。
笛聲很特别,沒有連貫的調調,今夜的風太大,被樹葉嘩啦啦的響聲徹底的掩蓋,也不怪他沒有發現。
江炎感興趣的看着這人,尤其是他手中的笛子,這東西應該不一般吧,否則又怎能操控蛇。
就在江炎飄在了這人的身旁時,正吹着笛子的這人突然感覺身後一冷,有種寒飕飕的感覺。
轉身瞅瞅發現同伴兒并沒有任何的異常。
“怎麽了?”同伴甲看着他。
“你沒發覺寒飕飕的嗎?”不說還好,一說這人雞皮疙瘩都快出來了。
“寒飕飕的,别說還真的有,可能是變天了吧。”同伴甲雖也覺得有些寒,但并未多想,“别走神了趕緊吹,最好不知不覺的讓他們都中毒,這樣咱們就能不費吹灰之力了。”
這人不放心的又觀察了一圈,沒什麽異常,看來真是他多想了,可能真是因爲變天了吧,這天看起來确實不好。
想着他們的任務,這人馬上拿起手中的笛子繼續着,下一瞬這人停下了吹動的動作,怎麽會沒有聲音呢?蹙起眉頭的他仔細檢查了手中的笛子,沒什麽問題啊!
不信邪的他又重新吹了起來。可不知怎麽的任由他如何吹,笛子不發出一絲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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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