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吓了一跳的男人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模糊中他看到原來是緊閉的窗戶被風吹開了,男人忍不住深松口氣,同時也在心裏腹诽着這這風也太大了。
随着窗戶被風吹開,一陣冷風灌入,直直的吹向他們這個方向,這股冷意不亞于冬日裏的寒,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能夠讓人寒到骨子裏。
“這都什麽季節了?怎麽這風還這般的冷?”帶着這些疑問,男人掀開被子穿上鞋要去把窗關上。
不關上窗,被這麽冷的風吹上一夜,明日準生病不可。
摸黑男人走到了窗邊,摸索着把窗戶關上,并且插上了拴子,插拴子的同時心裏也在奇怪着,這得多大的風才能把窗栓子也吹掉。
接着又摸黑走到了床邊,掃了眼床内一動不動背對着自己的婆娘,眼中閃過一絲嫌棄。
這臭婆娘,把自己給推醒了,自己确睡得香甜,這麽大的動靜都沒有吵醒。
正當男人想要上床的時候,模糊間看到自家婆娘突然毫無征兆都坐起了身子一動不動的。
這突然的動作把男人吓了一跳,捂着自己狂跳的心髒,惱怒的看着床上的婆娘,
這麽一會兒功夫,他已經被吓了兩回,本來性子就不好的他,這會已經開始有些忍不住了。
要不是他現在是個傳課授業的夫子,怕傳出不好的名聲,這蠢婆娘一日挨上八頓都不嫌多。
“你這個婆娘到底怎麽回事兒?像個鬼似的突然坐起來,是否這幾年對你太好了,忘了自己的身份了。”男子忍不住了。
對于男人的話,婦人置若罔聞仍是一動不動地坐在床上,這态度讓男人更加壓不住身上的火。
“說你呢怎麽不說話?”說着男人就想上前扒拉着自家婆娘。
還未等他有所動作,床上的婦人慢慢的動了起來。
在動的同時,也不知是不是男人的錯覺,總覺得自家婆娘身上開始萦繞着一層層的煙霧,似乎在慢慢的旋轉着。
随着煙霧越來越大,婦人也慢慢的轉過了身子,一雙腥紅的快要滴出血的眸子映入男子的眼間。
“啊……”再次遭受驚吓的男子不由自主的後退了多步,差點因爲腿軟倒在地上,口裏發出了受驚後的大喊。
這哪裏是他婆娘呀,除了看到一雙猩紅的眼眸,全是張牙舞爪的煙霧,并不時的凝聚成恐怖的野獸模樣,看的是毛骨悚然。
“鬼啊……”饒是男子平時在穩重,也受不了這般恐怖的景象,驚叫了起來。
慌不擇路的他朝着門的方向跑,到了門的方向才讓他更加的絕望,無論他如何用力,房門确打不開。
“怎麽打不開呀?”害怕中的男子忍不住的拍打着房門大叫了起來,希望能夠吵醒其他的家人。
可無論他怎樣拍打,怎樣叫喊,門外沒有一絲動靜。
慌亂中男人想到被風吹開的窗戶,但窗戶在卧房男人實在不敢進去。
想到床上的鬼怪,男人心底一顫,臉色煞白煞白的,一時間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就在他緊張到無以複加的時候,聽到了卧房裏傳來的聲響,是走路的聲音。
每一步他聽得都非常清晰,一步一步像是踏在了他的心裏,聽到他膽戰心驚。
男子用更大的力氣拽着房門,希望能有奇迹的出現。
可無論他如何用力,之前咣當咣當亂響的房門,這回卻是溫絲不動,一絲聲響都沒有發出來。
不對勁,太不對勁了,畢竟讀了這麽多年的書,當了這麽多年的夫子,心底還是有着一絲絲的理智。
這門分明是他如何使勁都是打不開的,看來是被這東西控制住了。
強忍住心底的害怕,男人整個身子縮在門後,原先一片漆黑的房間漸漸的變得有了光線,而男人根本沒有意識到這點。
腳步聲依然在響着,每一步走的都是急慢,每一步都像是費了很大的力氣。
滿身大汗的男人緊張的看着卧房的方向,漸漸的鮮紅的眸眼出現在眼前。
驚吓中的男人退無可退,緊緊的抵着房門閉上了眼,額間的汗水如下雨般的滴落在地。
“廖凡士,可記得我是誰?”非常突兀的腦海中突然傳來了這麽一句,可他并沒有聽到任何的聲響。
驚吓中的他哪裏還想得到什麽,隻有本能的瘋狂搖頭。
“不記得,嚯嚯嚯……也對,如今我這般模樣,你能記得才怪。”
這笑聲太讓人不寒而栗了,男人忍不住的瑟瑟發抖起來。
“廖凡士轉過來看看我是誰。”極盡進誘惑力的聲音響起。
随着腦海中這句話的出現,男人不由自主的臉龐轉了過來,緊閉的眼睛也不聽使喚的睜了開來。
即便男人内心狂叫着,不要睜開眼,可仍是看向了腥紅眼眸的方向。
面前的腥紅眼眸在他的目光下,漸漸的消失,同時消失的還有他身上張牙舞爪的煙霧。
随着這些煙霧的消失,慢慢的一個男人的身形出現,漸漸的由腳而上變得凝實起來。
随着面部漸漸變得凝實起來,一個二十多歲的面相清秀的男子出現在男人的面前。
“現在認識了嗎?”這聲音能讓人冷到骨子裏。
看着眼前有些面熟的男子,男人繼續瘋狂的搖着腦袋。
“嚯嚯……看來是真的不記得了,那這樣呢……”
接下來,男人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男子有如碎片粉粒般的消失,又一塊塊的拼湊了起來。
看到的這一幕,讓男人塵封腦海裏久遠的記憶突然間翻了出來。
“嚯嚯……這樣記起來了吧……”
身上滿是鮮血,被一刀割喉的脖頸還不斷地流着鮮血,臉上帶着陰森笑容的江炎恐怖的看着男人,露出了散發着寒光的牙齒。
“是你……”說出這兩個字後,男人牙齒忍不住的打顫起來,身體軟到連站幾乎都快要支持不了。
“……江炎……是你。”
“嚯嚯……真是不容易,終于想起來了。”
男人腦子裏很亂,知道江炎是來尋仇的,驚吓過度的他開始求饒着。
“江炎,我知道我……對不起……起你,知……道這件事做……錯了,這些年來,我也備受煎熬,我也……也贖罪……罪了,每年都會爲你們家人燒……燒很多紙錢,而且爲了贖罪還……救助一……一些窮苦百姓,我真的已經改了,你……放……放過我吧。”男人顫抖說着。
看清楚了鬼影是誰後,受驚吓的他強忍住極度恐懼的心理,還是堅持說完了這麽一段話,此時的男人已滿身是汗。
“嚯嚯嚯……對不起,放過你,你怕是在做夢吧,饒了你誰饒了我們,當你是最好的朋友,你卻因爲觊觎我娘子的美色,趁我喝多之時,非禮我娘子,被我爹娘發現竟然還殺人滅口,我那孩兒才剛剛五歲,什麽都知道你都不放過,你又怎麽能讓我放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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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